,忽地心头一凛,及时打住,匆匆饮下杯中凉透的茶水,连带着那些不该有的深想,一同压下。
圣上看重家人,待母后、待容华自不必说,待明郎这个表兄弟,也如同手足,甚至待她这个妻子,其实也视作家人多些,既然温蘅有那样一个身份,又曾是明郎的妻子,她腹中怀着的,又是明郎的孩子,自然也当被圣上划入家人的范畴,多多关怀。
一杯凉茶喝到见底,皇后望着空荡荡的白玉杯,心也似被拂尘拂空,不再多想,此日后,渐渐时将入夏,圣驾将如往年,移至京郊紫宸宫避暑,皇后领着司宫台,操办相关事宜,安排后宫妃嫔所居殿馆时,想到太后娘娘,定然希望温蘅同行消暑,遂暂搁下手边事宜,亲往慈宁宫。
去年夏天,温蘅还是明郎的妻子,明郎离京视察水利,将温蘅送入宫中陪她,托她照顾,她因念着温蘅的命妇身份特殊,遂就安排她住在僻静少人的南薰馆,尽量减少与外人接触。
而如今,温蘅身份不同,这住处,自然不能再安排在僻远的南薰馆,应离太后娘娘那里近些才好,也或许,太后娘娘宁愿温蘅和她住在一处,省得每日来回奔波,皇后不知该如何安排,遂去往慈宁宫,温蘅常被太后娘娘派人接入宫中陪伴,今日好像人在太后娘娘那里,她这一去,亲口问问她和太后娘娘的意思后,再安排为好。
但,皇后人到了慈宁宫中,温蘅却不在那里,太后知她来意,笑道:“阿蘅人已走了,今日是陆峥家小姑娘的生辰,上次踏青时,阿蘅和她约好了的,要在她生辰那天,贺她又长大了一岁。”
皇后想到那个冰雪伶俐的小女孩,也不由露出笑意,她看到窗下榻几上的婴儿肚兜绣框,笑道:
“殿下也走得太急了些,连这都忘了带走。”
“是哀家让她留放在这儿的,哀家看她绣这个太费心思,怕她过于劳神,就让她把这未绣完的婴儿肚兜放在这里,只在来哀家这里坐坐时,随绣两针就好,不要累着自己”,太后手|抚过其上精美的碧叶红莲纹,笑对皇后道,“瞧这莲花绣得多好,哀家看得都有些手痒,想帮着绣上两针了。"
皇后亦笑,“的确精美,臣妾看着都手痒了”
她拿起一边针线,欲帮把那片才绣一半的红莲花瓣绣完,针尖即将落下,又堪堪停在绣框之前,皇后犹豫着笑问太后道:“这是殿下为腹中孩儿绣的,是殿下将为人母的一片心意,臣妾这般多事,不会惹得殿下不快吧?
J“怎么会呢,孩子出世,也当唤你一声姑姑,你帮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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