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想定,端起手边小巧得袖珍的酒壶,斟满一杯,放下空壶,边节省地啜着小酒,边慢悠悠道:“陆峥待他女儿可真好啊,这世上,应再没有第二个孩子,能得到他同等的关爱了.”
你若嫁了他,你的孩子,就会惨遭无良后爹,被后爹冷落温蘅看了皇帝一眼,道:“小陆将军待稚芙确实很好。”
皇帝看她似不能体会他的深意,抿了口酒,又道:“陆峥这人治军严谨,表面看起来古板老实,但其实战术机敏,在战场上奇招频出,常能骗得敌人晕头转向,直捣黄龙。”
他就是只贼狐狸,心眼儿多得不得了,最是擅长骗人啊温蘅听皇帝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夸陆峥,心中不明他是何意,也不在乎他是何意,只边给父亲卷羊肉饼吃,边随意接道:“小陆将军‘狐将’之名,真是名不虚传。”
皇帝默了默,自我反省说得太过隐晦了,决定稍稍露|骨一些,他又饮了口酒道:“陆峥确是我大梁朝的一员猛将,年轻将领中,无有出其右者,其在沙场上,作战之勇猛,之舍生忘死,让朕欣慰的同时,都不由担心,他会年纪轻轻、捐躯报国”
这人打起仗来不要命,嫁他有风险,守寡须谨慎“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温蘅真心叹道,“小陆将军不畏生死,精忠报国,真是名将风骨,令人敬佩。”
皇帝看他别有用心地说了一堆,换来了她“敬佩”二字,哑了会儿嗓子,道:“其实是人就有优缺点,陆峥虽有种种好处令人敬佩,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被正嚼羊肉饼的温父,含混着打断,“再不好也比你好!”
皇帝被这一句噎得哑口无言,端酒欲饮,却饮了个空,低头一看,杯已见底,得,酒也没了!
一顿又饿又渴的晚饭用完,皇帝依然不肯走,他看温蘅扶她父亲在庭中海棠树下坐着,边煮茶边赏看庭灯下的未眠春花,也十分不客气地踅摸着去坐了。
这海棠树下的石桌,比之花厅膳桌小巧许多,且正只有三只石凳,他这一坐下,就挨在温蘅身边,离她近近的,皇帝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几分,就见温父眼也不眨地认真盯看着他,只得坐得腰背板直,十分之正人君子地问道:“先生可知当朝天子是谁?”
温父想了想道:“元熙。”
这是先帝的名讳,温蘅吓了一跳,碾茶的手都停了,微提嗓音道:“父亲!”
皇帝笑着道:“无妨。”©大梁臣民,不可非议君主,这些年来,他只听到臣民不断颂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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