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一家团圆,再不分离,余生,他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哪怕那人是他的生母,哪怕那人是当朝天子,都没有办法伤害阿蘅半分,没有办法撼动他们的婚姻分毫他原是如此谋算着,原是这般心怀期冀地等待着功成之日,可若此事为真,若阿蘅真是定国公府遗孤,那这一切,就都只是他永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天下人皆知,查实督办定国公谋逆一案的,是他的父母亲,恩怨分明的阿蘅,若知晓她的真正身世,根本不可能与他再结连理,不仅无法再为夫妇,连知己、朋友,甚至是普通的点头之交、仅仅相识之人,都无法做到,他是她的仇人之子,她与他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如今的隐忍,他对未来的向往,他这一生前行的希望和勇气,原都只靠这再结连理的美梦维系着,可现实残酷,连这最后的梦,都已在摇摇欲坠母亲的寥寥数言,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他的心口上,他震骇恐慌到极致,他想见阿蘅,想悄悄见一见阿蘅,在有意冷淡多时后,在这个可怕地像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之夜,只觉或将永远失去阿蘅、害怕到极点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见阿蘅,就像溺水之人,拼命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努力维持着“痛快舒坦”的笑意,等到母亲歇下,借口去珠璎那里过夜,离开武安侯府,来她这里的一路上,他的心都像在深渊里挣扎,等马车驶近永安公主府前,见到停在府门前的天子煊赫车驾时,这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心,便如寒铁,直直沉了下去,落入冰冷阴暗的深渊之中。
大门洞开,他看见,阿蘅送那人出府,那人犹不肯走,回身看她,眸光痴痴地落在阿蘅身上马车不能停滞在此,车轮缓缓向前,眼前很快又是空寂的深浓夜色,他放下窗帘,车内黑寂无光,一如他的心,暗沉阴晦。
如此深夜,圣上为何在此,可是如今阿蘅已无丈夫,一人独居在此,圣上遂再也没有丝毫忌惮,可用所谓的家人名义,出宫探望,尽可无所顾忌地上门欺辱阿蘅,满足私|欲这是圣上昭告天下、册封公主、赐下宅邸的用意吗…如母亲所说,圣上早就知道阿蘅的真正身世,知道她是罪臣之后,册封她为这民间公主,就是为了遮掩她的身世,保她的性命,并拉起幌子,方便以新的名义,亲近阿蘅为何总是这般总是一边救着阿蘅的性命,却又一边残忍地逼迫她!欺辱她!!
心中狂思如潮,头也隐隐跟着疼了起来,如要炸裂,黑暗的车厢之中,沈湛弯下身子,腰背如被看不见的巨石,重重压垮,埋首在冰冷的双掌中,耳听车外的长青轻声问道:“侯爷.那您现在要去哪里?
刀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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