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日心情甚佳,见那刑部侍郎闻成来迟,也不怪罪,只道:“快入座吧。”
守在殿外的侍卫,放下拦行的兵戟,闻成跪谢太后恩典,起身入楼趋行数步,即见华阳大长公主笑对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仁慈,我等心服,但赏罚二字,需得分明,不然您这寿宴,人人都故意来迟,不把您放在眼里,还成什么样子?!这闻大人,究竟是因公事耽误,还是因私事来迟,需得说清,若这来迟的理由,存了轻慢娘娘之意,理当受罚的。”
闻成闻言立即撩袍跪地,朝上首的太后娘娘磕首道:“借微臣一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轻慢太后娘娘半分,微臣来迟,既为公事,也为私事,为公,微臣手上有件陈年旧案,将要水落石出,微臣为集齐最后的证据,故而来迟了些,为私,微臣想将此案,作为献给太后娘娘的贺寿礼,让太后娘娘自此以后,不再被奸人蒙蔽。”
温羡听到此处,心中不安更甚,他望向眉眼含笑的华阳大长公主,见她身边的沈湛,面色冷凝,几无血色,心中更是惊惶时,听上首圣上朗声笑道:“这个闻成,寿宴还没开始呢,就开始醉言醉语了!来人,把他送到碧波池边醒醒酒,这样的好日子也敢醉酒来迟,母后仁慈不计较,朕可没这好性子,得叫他长长记性。”
两名内监遵命出列,要扶闻侍郎离殿醒酒,但闻侍郎却用力推开他们,直接朝坚硬的地面重重磕首,大声嚷道:“太后娘娘,永安公主不是您的亲女儿,她是定国公府遗孤,是罪臣之后,按大梁律,理当死在二十年前!!
乃此言一出,有如一道惊雷,陡然自九重天劈下,震得花萼楼内鸦雀无声,温羡惊惧地暗暗攥紧双拳,指甲掐进肉中,也觉不出疼,努力维持镇定,抬眼望向上首凤座旁的阿蘅,见她怔怔地俯看着跪地的闻成,好似听不懂人话,双眸空茫。
太后亦被闻成寥寥数言,震得心神惊颤,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又听“砰”的一声碎瓷声响,是身旁皇儿怒掷酒盏,高斥闻成道:“喝醉来迟不说,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把闻成给朕拖下去!!
JJ殿外侍卫遵命冲入殿中,拉起闻成,闻成被拖着往外,犹不忘自袖中取出厚厚一沓奏折,高举在手中,大声叫道:“陛下,微臣所说,字字属实!此事来龙去脉,微臣已全部查清,人证物证齐全,经查之人皆可为臣作证,铁证如山,永安公主就是定国公府遗孤,此事千真万确,本就按律当诛,她还敢伙同温家人,冒充太后娘娘长女,欺瞒太后娘娘与陛下,更是罪加一等”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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