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提及,温蘅还欲再借言试探追问,却听一阵急切脚步声响,是皇后娘娘急行赶至,手挽住华阳大长公主的手臂道:
“母亲,随女儿去香浮亭那边坐坐吧,女儿许久不见母亲,真想念得紧,一早命人备好了您爱用的茶点,母亲随女儿去那里说说话吧。”
依华阳大长公主之心,自是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温蘅这贱人,便是行动上暂对她无可奈何,言语上也要极尽讽刺羞辱之事,岂能抬脚就走、让温蘅好过,她难忍心中怒气,可女儿却紧挽着她的手、
以极低的声音,恳切求道:“请母亲为女儿着想些许,若您与楚国夫人争执冲突之事,传到太后娘娘和陛下耳中,女儿该如何自处”
可怜淑音身为一国之母,却是人在屋檐下,华阳大长公主心中低叹一声,终是有几分担心太后与圣上,为温蘅这贱人出头,给淑音委屈受,强忍了怒恨,刀子般剜看了温蘅最后一眼,拂袖离开。
皇后陪走在母亲身畔,边向香浮亭方向走去,边暗暗庆幸母亲与温蘅只是有些言语冲突,并未到动手的地步,若真动了手,若温蘅有何闪失,若她腹中孩子有何闪失,那她如今这不堪的处境,便是越发往泥沼中陷了@为让母亲尽快忘记方才的不快,皇后遂问起弟弟明郎近来如何,华阳大长公主听皇后问起明郎,再不是从前一通“恨其不争”的言辞,而是神色颇为欣慰,连不久前撞见温蘅所激起的怨恨,都消减了不少,语含笑意地对皇后道:“明郎他惊此一事,虽是不幸,但也磨砺了性子,擦亮了眼睛,如今才是真的懂事了,像是我华阳大长公主的儿子,事事都能帮衬母亲、真正母子一心了。”
对于母亲揽权控朝之事,皇后与弟弟明郎,从前一直是一条心思,并不相信父亲之死与圣上有关,也一直力劝母亲放权,不要事事咄咄逼人、与圣上相争,但母亲偏执不听,且斥责她姐弟二人不孝,皇后与弟弟劝了数年无果,也都灰下心来,无可奈何,不再多说。
一直以为弟弟与她心思相同的皇后,此时听母亲言下之意,明郎竟是与母亲站到一条线上了,心中一惊,欲要详问,可母亲并不多说,只握着她的手叹道:“这几年,是委屈你了,都怪母亲不好,当年没擦亮眼睛,选了助他入主东宫,又将你嫁给了他,误了你这些年”
皇后沉默须臾道:“路是女儿自己选的,母亲莫要自责,女儿也并不委屈”
华阳大长公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叹道:“你和明郎打小这性子,既不像我,也不像你们父亲,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如今明郎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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