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但她手上留有后手,朕得设法全逼出来,不然,终是隐患。”
他轻亲了亲她脸颊,“无论有何风险,朕都会挡在你和晗儿面前,朕护你,朕护你们一生一世。”
皇帝说着嗓音渐低,像是怕声音稍微大些,就会震碎琉璃般的梦境,“若有来世,还让朕护你一生一世好不好若有来世,朕要和你早早地遇,早早地,越早越好,越在所有外人前头,好不好”
轻问的男音,如情人间的亲密喃语,低徊在温暖的寝殿中,却始终无声应答,一门之隔,秋夜寒凉,满宫满城都已披染瑟瑟寒意,夜归的车马,碾地滑霜,停在武安侯府门前。
夜已深,下车入府的沈湛,一身疲乏,却没有丝毫睡意,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幽夜庭院中慢走多时,见母亲书房犹有灯光,静默片刻,走上前去,在母亲心腹守侍们的行礼声中,轻敲了敲门道:
“母亲,是明郎。”
书房内的华阳大长公主,听是爱子,扬声道:“进来吧。”
沈湛推门入内,见正放下手中密信的母亲,也是满面疲乏,却强撑着精神未睡,见他进来,细细地打量他了会儿,眸光爱怜道:“今天也累着了吧,快坐下歇歇。”
华阳大长公主让儿子坐在她身旁后,又吩咐侍从去给侯爷熬碗补汤送来,她看着儿子疲累的神情,轻|抚着他指上的茧痕,既是心疼欣慰,又是感叹怨恨,“若不是为元弘那厮,荒废了那么多年,如今也不必如此辛苦”
沈湛道:“儿子从前不懂事,如今多吃苦头,也是应该。”
华阳大长公主见儿子如此说,更是感怀欣慰,她轻叹着道:“若你姐姐,如今同你一般懂事就好了…”
说罢眸光微厉,华阳大长公主嗓音又转笃定,“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成日眼看着那对贱人双宿双飞,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多看一眼,就像有刀子在心上剜一刀,你姐姐的心再淑善,也经不住这般煎熬磋磨,很快就会明白,母亲的话,都是对的,也会知道,做一朝太后,比做一个冷宫废后、甚是来日的阶下囚、刀下鬼,要好上太多太多。”
沈湛不语,望着母亲华阳大长公主眸含笑意道:“那个贱种,原本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元弘既被逼将他封为了太子,那就一切好办了,来日事成,你我母子摄政,你姐姐,也不用再受那等闲气,一朝太后,无人可辖,尽可在后宫同中意之人逍遥快活,才不必为元弘那厮守贞,后宫真正是你姐姐的天下,前朝是你我母子的天下,那贱种,就只是皇位上的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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