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越界限半分,对他的百般示好,也总是视而不见,他与明郎之间,再无从前的肺腑之言,来去几年,几乎日日上朝相见,两人之间,却唯有朝事可讲,几年下来,他也从未在明郎面前提过温蘅,有明郎在场时,也尽量减少与温蘅的亲密之举,没叫他看见过今日这等场面。
一声简单的“平身”后,心口微涩的皇帝,也是不知该说什么,连提步近前,都觉困难,反是不谙世事、心思纯净的晗儿,毫无顾忌地走上前去,仰面问道:“沈叔叔,晗儿想听打仗的事,您可以讲给晗儿听吗?
刀尽管晗儿还小,但皇帝平日里无事时,还是会给他讲一些前朝之事,教他认识一些前朝重臣,在这样的讲说中,皇帝提到明郎时,自然与旁人不同,对明郎极尽溢美之词,告诉晗儿他与武安侯之间关系特殊,不仅与一般朝臣不同,也越过了他那些皇伯皇叔等,让他见到明郎时,务必要尊敬守礼,视明郎为亲叔叔。
晗儿是个听话懂礼的孩子,有时随他在御书房见到明郎时,总是一口一个“沈叔叔”,前两日,他在教晗儿拉小弓的时候,提到了明郎燕漠御敌之事,当时晗儿就十分神往,想要他讲得更多更细,但他并没有亲历过燕漠战场,许多事也讲不清楚,就对晗儿说,等哪日见到武安侯,他亲口问他便是,晗儿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今日见到了武安侯本人,依他明澈性情,自然就迫不及待地上前相问了。
晗儿对明郎十分亲近尊敬,但明郎却总是严守君臣之距,此次亦然,听晗儿如此说,微躬身恭声道:“这是微臣的荣幸,只是微臣与犬子,蒙太后娘娘召见,得先往慈宁宫,觐见太后娘娘。”
皇帝听了这句,才知平日里总爱留他与阿蘅孩子们、在慈宁宫用膳的母后,今日为何推说累了,让他们早些回建章宫去,他默默想着,悄看温蘅神色,见她眉眼平静地望着明郎,还有他身边瞧着约莫五六岁年纪的清秀男孩。
元晗也早注意到了这男孩,他在宫中,只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亲妹妹,虽然有时陆姐姐会入宫来,但也多是陪着妹妹玩,没有同龄男孩陪伴长大的他,每每听父皇说他幼少之时与武安侯如何要好、如何一同骑马练武,心中就羡慕得不得了,也好想好想有一个父皇口中“有如手足”的哥哥弟弟,可却没有,只能成日孤孤单单地一人读书、一人学武。
这般一直孤身一人至今,终于见到一年纪相仿男孩的元晗,尽管疑惑沈叔叔怎就突然有了孩子,但更多的是满心欢喜涌上心头,他高兴地笑容满面,一迭声地问那男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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