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道:“今日无帝妃,只有夫君与卿卿。”
“卿卿”二字,似又牵起了什么记忆,姜充媛仔细回想着,却什么也想不清楚,再想圣上先前所言,更是心乱,如此迷迷怔怔地随圣上逛游在繁华街市时,忽听有少年高声唤道:“阿蘅!”
这一声高唤,令姜充媛醒过神来,她以为阿蘅和弘儿他们也在附近游玩,但定睛看去,却见是一名十五六岁的清俊少年,在呼唤寻人,随着他的唤声,一名身着碧罗裙的少女,跑到了他的身后,俏皮地轻拍了那少年的肩,摘下面上的青鸾面具,笑得颊处两个梨涡,如盛甜蜜,“哥哥,我在这儿呢!”
原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姜充媛望着那个看着比阿蘅要大上两三岁的广陵“阿蘅”,不知怎的,在这青州旧地,忍不住想起她那可怜的长女来,若那孩子还活着,应也正是这般年纪,或也如这少女明眸善睐、无忧无虑@如此感伤地想了一瞬,姜充媛又见那少年原先故意板起脸来,似要轻斥那乱跑的少女,可却禁不住那少女忽做鬼脸,绷着的脸如寒冰化融,为人兄长地无奈轻笑,日光下画面美好,令她也忍不住跟着浮起笑意。
在被圣上牵离此地前,姜充媛回头望了一眼,见那随少年兄长走远的少女,也恰好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笑着望她,微一愣后,亦莞尔回笑,而后拉着那少年兄长,在热闹的街市里,越跑越远,身影融入灿烂的阳光中,面上粲然的笑容,比之日光,更加耀目动人,令她这外人看着,也忍不住心生温暖,心头如有春风拂过,那些隐秘的感伤,都随之无声散去,在这暖融的春日薰风里,悄逝无踪。
广陵城每三年会有一夜天灯节,因为妹妹温蘅一直想至广陵城看灯,今年得闲的温羡,在得了父亲母亲的允准后,特将妹妹带至广陵游玩,妹妹阿蘅,还没怎么出门游历过,离了琴川,就如飞鸟离笼,成日高兴得很,什么也看不够玩不够,一个不留神,就不知她又跑到哪里去了,叫他这个做哥哥的,时时悬心,如此到了夜间,街上游人如织,摩肩接踵,温羡更是打起一万个精神,生怕妹妹,在喧嚷的人潮中走失,有何意外。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放飞天灯的时辰将近,头顶烟花蓬簇绽放,街上人潮,也随之欢欣涌动起来,温羡与妹妹被人潮挤散,只一个瞬间,再一抬头,就找不着妹妹了,连跟侍她的春纤,都一并没影了。
一刹那,一千一万种可怕的可能,在温羡心头密密麻麻地浮起,忧急如焚的他,急拨着人群呼唤寻找着,汗流浃背,越找越急,如此在看到一个身着碧罗裙、带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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