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书房里。”
两人抬步往门廊底下走去,听到身后俊仪问康叔:“你们吃饭了吗?”
康叔如实说道:“还没有。”
俊仪理所当然:“那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做得太多,吃不完要倒掉。”
康叔忍俊不禁,继而抬起眸,看了眼正走进玄关的那道背影。
他分明听到了,却不作答,意思是由他代为张口。康叔了然,还好他老人家脸皮厚,有得倚老卖老,欣然从命道:“那就打扰了。”
应隐没想到康叔会做主留下,但这时候总不能赶人走。心里鼓擂似的跳,十分勉强地寒暄:“都是粗茶淡饭,要请商先生将就了。”
商邵回她道:“无妨,是我打扰。”
两人之间似有一根皮筋,隔着距离通着电话时,这根皮筋很松,两人距离很近,面对面了,这根皮筋反而很紧,双方彬彬有礼的,距离倏忽间又远了。
上了楼,应隐捻亮一盏黄铜落地灯,“有些乱。”
空气中有淡淡的书卷气,暗绿色的美式雪茄椅旁,几案上养着一捧雪山玫瑰,花香浓郁。
商邵跟着她走近书桌,桌面上摊着许多写真,都是她下午挑剩下的,有几张十分露骨。
一直以来的冷淡疏离在这时候七零八落,应隐一个激灵,两只纤细的手在桌上一按:“这些是挑剩下的,很过时了……”
@商邵轻轻抽出一张。画面里,她穿着白色泳衣,一手拢着湿发,一手停在曲线起伏的胸口,红唇微张,正抬起眼眸直视镜头。
很大胆,跟他见过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应隐头皮一紧,唰地一下将相片从他手中抽走,刚要解释两句,便见商邵眉头皱了一下,垂眼看了下指腹。
相片纸太锋利,她又抽的那么猝不及防,因此割破了他的皮肤。
“你受伤了?”应隐顾不上心底芥蒂,立刻牵住他那只手,认真去看那一线浅浅的伤口。@果然有一丝鲜血沁出。
那点疼只是一瞬间的,用不到“受伤”这样严阵以待的字眼。商邵安抚她:“没什么,别紧张。”
她的发香,像秋日山中成熟起来的野果。因为挨得很紧,很清晰地占满了他的呼吸。
应隐没听见男人咽动,不知他的喉结滚了滚。
“真的对不起,”她抬起脸,眼中十分自责:我只是不想你看到那个照片。”
尾音是越讲越低,“照片”两字几乎听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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