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商邵止住了她的自省。
声音微妙地哑,但语气还是很沉稳。
“是我不好。”
他的目光波澜不惊,给足了应隐安全感,继而绅士地将她的衣领重新拢好:“但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喜欢穿睡衣了?”
应隐确实有一堆睡衣,高支棉的,桑蚕丝的,乔其纱的,五颜六色塞满一整个柜子,没会客安排时,在家里和酒店就只穿睡衣活动。
“睡衣舒服。”她心虚地回。
商邵静静看她:舒服到让你总穿着睡衣给别人开门?”
他翻旧账,应隐却不认,垂眸看着他眼,小声地辩解清白:“没有总是,也没有别人,是商先生总是”
商邵呼吸凝滞住,圈着她的手几乎就要用力,要将她既迫不及待地按倒在怀中。
但他克制住了。
过了两秒,他压抑着,深深地从鼻息中舒出滚烫的一线,哑声问:“让人给你拿一张披肩好不好?”
应隐“嗯”一声,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她点点头,从商邵怀里起身。
商邵过了会儿才按下服务铃,空姐给应隐翻出披肩,暗红色的,跟他放在车里的一样。
她特意走到商邵身后才脱了大衣,继而将披肩展开。
太小了。只能勉勉强强到腿根,但好歹要紧处都遮严实了。
她裹好,在商邵身后的沙发中安安静静地窝下,顺手取了本时尚杂志。
时尚杂志没什么好看的,应隐闭起眼就想起各种塑料亲热假模假样的寒暄和夸赞,她看得心不在焉,耳边听着商邵跟高管的沟通。他团队里有外国人,全英文汇报,商务和专业词汇太多,应隐只能听懂一半。
汇报间隙,商邵问了几个问题,应隐听着他匀缓、沉稳、慢条斯理的英文,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语调上的高贵。
等商邵开完了四十分钟的会议,应隐的杂志才看了两页。
空姐是算好时间进来的,给他倒了杯威士忌,加了双倍的冰块。离开时心里还在纳罕,应隐都脱成这样了,她以为邵董会搂她在怀,一边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身体,一边听报告呢。
怎么这么正经?竟然还是分开坐的。
商邵有些疲倦地拧了拧领带,起身散心时,看到应隐目不转睛地盯着杂志,看上去十分投入。
应隐一米六八,但身材比例极好,蜂腰长腿四个字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蜷在沙发里时,她一双长腿屈膝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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