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康叔绅士地服侍她:“这一碗盛不了多少,我下午联系了一个年纪大的中医朋友,他说你这时候正要进补。”
应隐:“…”
“医生和护理我已经安排住下了,应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应隐眉头紧蹙瞳孔震惊惶恐:“我没有任何不舒服!”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康叔不深聊,点到为止,颔一颔首:“那看来是少爷关心则乱,杞人忧天了。"
应隐想到商邵,耳垂染上薄粉,尴尬到无地自容。
没事做,她只好又开始喝参汤。
喝了一会儿,小鸟胃灌了一肚子水饱,问:“他晚上回来么?”@康叔抬腕看表:“应该快了,今天睡前要喝热红酒么?”
刚好圣诞也快到了,很应景。
应隐摇摇头:“我明天有事,今晚上就要走。”
康叔做出恍悟神情:“你跟少爷提了么?”
“还没。”
康叔便很不动声色地说:“难怪他出去时,心情还很好。”
应隐默默咀嚼了会他这话,藏在里头的迂回意味被她揣透,忍不住抿住唇角,撇去一抹上扬的笑意。
吃了晚饭,她终于有气力去走一走散散心。
雨过天晴的好夜色,像苍郁的宝蓝色天鹅绒,风从海边吹上悬崖,浩荡又温柔地贴着起伏原野扑至脚边,卷起应隐的过长的衬衫衣角。
时日闲散,只供消磨,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年上一百个通告的女明星了。
Rich最近正在换草吃,从英格兰一趟趟专机运草过来,成本好说,清关是真麻烦,饲养员考察了十几家高端马场,正一样一样给Rich试。
“它很挑食,可以尝出不同,每次都精准地剩下另一半。”饲养员说。
@应隐:“…”
她抓一把新鲜草料,叹一声气:“你这时候过这么金贵,到时候分开了,跟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跟我住小房子,吃小区里的绿化草,每天活的像小驴拉磨?”
Rich:"…”
哼一响鼻,金色鬃发一抖,像匹上了发条的玩具马似的,颠颠儿地走了。
小矮子,还挺神气。
应隐来不及气急败坏,便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她转过身,黑色长发被风漫卷。
商邵站在夜下,怀里捧一束淡色长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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