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身份不对。”商邵垂下眼眸,指尖轻点烟管:“商家往上数五代都是根正苗红,很多生意跟国家紧密相连,但是于莎莎父亲是驻华领事,英国和香港的关系有多敏感,我想你也知道。所以,商檠业不同意。”
“但是这对她和你来说都很不公平。”应隐忍下难受,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所以我争取了。”商邵冷淡地说。
“你听到的净身出户,就是这些争取里的一个谣传版本。商檠业第一次跟我们吃过饭以后,对我妈妈说,这个姑娘很擅长撒谎,尤其善于伪装真诚。”
他停顿片刻,释然而解嘲地笑了笑:说实在的,我一直很不服气我父亲的管教,但不得不承认,
他确实眼光独到,一针见血。”
“只有他看穿了?”
@“只有他看穿了。"
“那你们一定天天吵架。”
“是,吵到兄弟姐妹都躲出去,恨不得不回家,吵到我妈妈胆战心惊,夜夜睡不好。吵一次,大家的怒火就升级一次,到后来,剑拔弩张,我做好了失去继承权的准备。”
“你真的舍得。”应隐的心不知道为他而揪,还是为自己。
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真的舍得,但不是为她。”商邵言辞笃定。
“放弃继承权和净身出户是两个概念。公司的股票、家族信托,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财产,并不会因为我放弃继承权而失去,大概有上百亿,我不清楚。继承权意味着对集团和家族的责任,我是长子,本身理应承担,但应隐,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你不愿意?”应隐不理解,“可是商家的继承人,别人做梦也投胎不来。”
“嗯。”商邵吐了口烟雾,抬了些眸看她:“我确实挺会投胎,否则也得不到你。”
他的情话不经意,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命定感。
应隐知道他这种时刻一定要吻她,已经乖顺地闭上眼。他的气息铺天盖地,配着那句话,让她脚底心泛软。
吻够了才提起兴致继续讲。
“继承当然有很多很多钱,但也意味着很多责任。我从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唯一的快乐,是跟我那匹小马玩一小时。每天只有一小时。你看到的我现在的生活,永远在处理公务,没有假期,一年飞三百趟,这样的日子我要过到六十五岁,换你你想不想要?”
应隐本能地摇头。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一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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