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也不知道商檠业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他们很恩爱,她的丈夫平时总是很温和,关心国家大事,关心今年的花市上佛手柑够不够香,有一天她回家来,看到她丈夫倒在血泊中。警察说,是自杀。”
“是抑郁症?”
“也许,他确实有看过心理医生,但似乎并不是那么严重。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他放弃了心理治疗,还是现代医学也没有及时发现他的不对。他死之后,你姑婆一直在找他走上那条路的原因,但是没有道理,他有一段和睦、恩爱的婚姻,一个日子过得很好的家庭,还有他的事业他是个有口皆碑的老师。”
商邵静了静,温和地宽慰他:“人是孤独的,心在坠落时,世俗的圆满并不足以成为那颗压秤的砣。”
“你看得很开,是因为你不是当事人。”商檠业勾了勾唇,有些讽刺地说:“你知道你这个姑婆,经历了什么?她也自杀过,绝望过,为自己竟然没能发现爱人的失常,她痛恨自己,憎恶自己,惩罚自己。在外人眼里,她是个不称职的妻子,在那些流言里,他的丈夫一定深受她折磨,比如非人的控制欲、嫉妒心,比如不贤惠、不体贴。”
商邵深深地舒了口气,目光明白无碍、毫无感情地盯向商檠业:“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今天这一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女朋友有自杀史,你跟我说,这种事跟你没关系?”商檠业也用目光回应他,比他的更锐利、更冰冷:“你也想成为一个不愿面对时间的人?”
“你说谁”
商邵的声音蓦然消失了。他的喉结滚了滚,似乎突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
“看来你不知道。”
商檠业一瞬间感到啼笑皆非,他高冷地讥笑一声:“你跟她交往,去维多利亚港放烟花,去片场探班,送她你小时候最珍爱的马,几个月的时间就要把她介绍给家里,到头来,她却连病都瞒着你,连自杀过都不敢告诉你。”
五点的海边已降了温,连同着暮色也一并降下。橘色的日落在山的另一头,这里没有任何旖旎,
只有降得很快的温度与天色。
在这种将暗未暗的光线下,商檠业眯着眼睛,问商邵:“她不告诉你,是怕你不理解、不接受,会离她而去,还是她根本就没打算和你走到最后一你自诩了解她,你扪心自问。”
“我不相信。”
过了许久,鼓荡的海风中,商邵的声音冷静、沉稳、毫无起伏。
他想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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