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名头的,活儿都杂得很,跟剧组管家似的。别的组都陆续走了,只有他们还得留下收尾善后,结款的结款,清账的清账,复原的复原,谁丢三落四的忘了个什么,也都找罗思量。
真要离开时,村里的护林员兼邮差找到大巴车。
大巴车的引擎已发动了许久,就等罗思量一人了。他站在台阶上,扭头问:“老乡,有事?”
“这里有一封信。”
“信?”
邮差刚从山上巡山护林下来,翻动绿色邮差包的翻盖,在里头摸索一阵,真给他找出一封。
那信已经不再板正,好像受了很久的辗转与冷遇,但与邮差红通通又粗糙的手指一比,又显得洁白而矜贵。
罗思量哭笑不得:“不能吧?”
“写错门牌号了,那个人不识字,我以为是住在他家里的哪个演员师傅呢。给。”他仰着面孔,递了递。
罗思量只好下了车,接过那信。收件人写着应小姐J“哟,是应老师的信?这邮戳日期你这都晚了快俩月了!”
邮差挠一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不好意思地憨笑。真不怪他,这村里谁住哪儿他闭着眼都能数出,但有了上百号外人,一下子乱了套,谁知道谁家宿了谁?能在这一时刻被发现差错,已经是奇迹。
“只要没看,就不算晚。”
“你这可是歪理啊,老叶儿肯,回头邮政扣你钱去!”罗思量笑着吓唬他,将信封在背包里一塞,“得了,我给你带过去,春天快来了,祝咱家牛羊兴旺,拜拜叻!”
蓝色大巴车终于关上了车门,在风霜满面的老信差叶儿肯的注视下,驶出村头,驶向坡道,向着来时的方向远去了。
应隐接到罗思量电话时,面前同时站着Greta的中国区品牌公关总监,以及庄缇文。
“什么?”
“我说,”罗思量再度重复一遍,“您有一封香港来的信,落村里了!寄件人是林”
应隐挂断电话,怔了怔神后,回过注意力。
“你刚刚的意思是?”
“三月份的春夏时装周已经结束了,但是我们有位大客户,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米兰。所以,品牌决定为她单独再办一场秀。她的身份我们只能保密,她也不想有太多人打扰,所以,我们只秘密邀请了你和其他几位超模陪她一同看秀。”
“还能这样?”
品牌公关交握双手在身前,歉意地笑笑:“这当然很特殊,但确实,为了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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