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寻最本质、最纯粹的东西,请教商伯英,敬爱和爱,怎么分?怎么知道别人是爱他,而非出于敬怕,或者对权力、钱财的向往?
商伯英生前给不了他答案,因为被敬被重被怕,是他的宿命。可是他不想看到自己亲手教养的孙辈自筑高台,因为这些形而上的思考,而丧失了人生本该有的况味体悟,譬如,爱。
爱之一事,掺了点敬,掺了点怕,又怎么样?蛛网很薄,束不了人,一切裹足踌躇,都是自缚。
爷爷的遗言,恰如一声叹息,是请他想通这一层,往前一步,清风拂面。
而温有宜看到了应隐和他的相处,用这四个字的反刍来告诉他,从此以后,将有人爱他,也敬他,亲他,也重他。
“你知道小温为什么要跟你提这个?”商邵垂了眸问。
“不是刚好说到吗?”
商邵笑了笑,真不知道拿她的天真怎么办。
那些娱乐圈社交场的弯弯绕绕她是学透了,可是拿到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却很不够。
温有宜会跟她提这个,是代表认可了她。她用她的爱令温有宜认可,仅靠初面。
“你今天跟她相处,会不会觉得,她的生活很辛苦?”他转而问,关注着她的眸。
“怎么会?”
“她其实不比你在镜头前要放松多少,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在上课,要学习很多系统性的知识,”
商邵忆了忆,“比如艺术管理,艺术史,艺术投资,资产管理,财务管理,慈善,公益,基金,基金会的管理与运营,家族管理,说话与演讲的艺术,幽微的人情练达,背很多很多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了解公关、人资、社会学、政法、体育当然,这里面很多知识,是她在成长过程中就耳濡目染过的,包括她的行为举止、待人接物,或者,最简单的,如何办好一场成功的下午茶会和晚宴。”
应隐:“…”
啊?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商邵抚一抚她脸:“还有很多,是我暂时没想到、以为来自于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其实是得益于她的学习力和意志力的能力,比如她对我们五个子女的教育。”
“我不生这么多。”应隐立刻说。
商邵一怔,抿起唇,敛着唇角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应隐在他的注目中,脸色渐渐渐渐地涨红。
心跳的失速却是一刹那的。
“你刚刚说什么?”商邵明知故问,看着她的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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