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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隐微微舔了下唇,十分努力才压下了止不住上翘的唇角,眼观鼻鼻观心道:
“她会生气的,不仅会生气,还会隔三差五翻进去看一看,确定他有没有删除。但她也不会问,因为她是个骄傲的人,心里一会想,随便,不删就不删,一会又想,怎么还不删,是忘了还是余情未了?……”
她绞尽脑汁,跟上他胡说八道的节奏:“我想,这种较劲、别扭但是不服输的性格,也表现在了她这次夺宝行动中,也是行动能够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任何时候,即使只是在跟自己较劲,也是一种英雄。”
现场风中凌乱:
影后,胡说八道是可以的。
@商邵耐心而安静地听完,敛去唇角笑意,点一点头:“谢谢,票房会大卖的。”
那语气不像祝福,倒像是某种承诺。这事情并不由他说了算,但经他口吻说出,莫名令人信服。
话筒还给工作人员时,对方接过,视死如归地捂死在怀里,心想我再给你我是狗。
但显然她的担忧是多余了,因为这之后半小时的互动中,她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关注的男人都没有再举手。他搭腿坐着,松弛而矜贵,两手交叠搭在膝头,目光越过七八行的座位,自始至终都只停在台上那位女主角的脸上。
冲应隐而来的问题特别多,她总是答得用心而真诚,又有谁能知道呢,她耳垂上的滚烫始终没下去过。
四十分钟后,见面会结束,主创团队马不停蹄地乘坐商务车赶往机场。
地下车库,商场和影院的安保维护着秩序,以防影迷失控。昏芒下,带有回声的喧嚣如尘梦浮动,隔着重重人影,应隐回眸瞥向商邵,与他交错而过。
她心里像是有强烈的预感,上了车,她悄声问俊仪:“你把我们的酒店给他了?”
俊仪十分做贼心虚:“给了”
应隐一怔,再确认了一遍:“是下一个城市的?”
“嗯。”
她哭笑不得,在俊仪脑袋上点了一下:“一个两个,都是奸细。”
公务机比民航早半小时出发。
一想到落地后,在下一个陌生的城市还能见到商邵,应隐就觉得这旅程漫长而难捱。候机时,所有人都争分夺秒地补眠,只有随行的宣传小姑娘抱着手机刷实时,她的同事则在跟下午那场的媒体校对通稿。
“哎?不对啊,媒体名单里没有《映画周刊》”同事反复滑动鼠标滚轮,眼睛眨了数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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