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隐是侧身对着那道玻璃窗的。
北美黑胡桃木的办公桌宽大肃穆,从大办公区的视角看,她坐在上面,是玲珑而曲线起伏的一只。大概是被吻得很激烈,她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了桌子边沿,指节青白而根根用力。有一股无助而难耐的脆弱美感。
整个勤德置地上下几百号人,历经了房地产的极速狂飙、大浪淘金与神话破灭,大风大浪大世面里过来的,什么场面镇不住?
这场面真镇不住。
不禁镇不住,还目瞪口呆鸦雀无声,连吞咽都只敢吞一半。
察觉到商邵的动作停了,应隐迷糊一瞬,气喘吁吁地哼出了一声“嗯?”
刚想偏过脸时,被商邵不由分说地按住。他一边凑过去,再度富有技巧和耐心地吻上她,一边抬起原本搭在她腰上的左手,散漫地挥了挥。
男人的手指修长,下命令自有一股从容的赏心悦目。西装下,白色衬衣的袖口在腕骨处露出窄窄一道白色。
这是一个手背向外的姿势,写尽了上位者的气度。
整层人都蓦地醒悟过来:太子爷在让他们走。
一时间,蹲下身捡文件的,关电脑,抄外套的,整理通勤包的行动整齐划一,且都在全然的静默中进行。
不到五分钟,整层办公室人去楼空。
应隐被商邵吻得全身心缴械投降,与他的唇分开时,还依恋地下意识追逐过去。
商邵很低声地失笑,掌心贴着她的脸:“不怕被人看到?”
他的问题太吓人,应隐的身体冷不丁颤了一下,立刻扭过脸去。
百叶帘严严实实地合着。
她转过脸来,被吻得起了水雾的眼睛里十分懵懂埋怨:吓我。”
商邵笑了一声,直起身来。他吻得太热,将西服慢条斯理地脱了,继而两手撑上办公桌沿,倾下上身,视线锁着她,问:“那要是真被人看到了呢?”
“看到”应隐想了想:“也没关系大不了有点丢脸.
”
“跟我谈恋爱丢脸?”商邵好整以暇,又十分温柔地问。
“不是。”应隐小声嘟囔,视线躲避着落下去,脸上红晕却升起,“是每次都是这种时候被撞见不好意思见人的。”
“所以,”商邵顿停,“就算被别人知道了你跟我谈恋爱,也没关系。”
“嗯。”
“不是会影响事业?”
应隐哑然,眼睛眨了眨:“缇文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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