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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电影制片家协会的重要理事,刘宗也在登船观影行列。
他这次没带八面玲珑的干女儿于莎莎,而是带了另一位助理,山一般的身躯还是迈着方步,因为肝脏不好而泛着青灰色的脸上,嘴角习惯性地微微撇着。进了厅,灯光明亮,见到应隐,下撇的嘴角往上提起,笑得十分自如熟稔,既有前辈的身价,又有长辈的温煦稳重。
对他的前后做派,应隐脸上一丝怔色也没有,落落大方地请他入座,并感谢他能拨冗莅临。
刘宗一颗心舒适而缓慢地着了地。不错,进谁的山头唱谁的歌,各行各业世事都是如此。
原本商邵官宣的仗势有多大,他的胸口就有多忐忑。《雪融化时是青》的内部试映消息早有风声透出,刘宗整日在家里坐立难安,怕自己被这局关在门外,接到邀约电话和正式邀请函时,内地块垒轰然土崩瓦解,他长出一口气,简直有受宠若惊的惶恐感。
现如今上了船,一路礼遇,刘宗舒服起来,自得之余倒想,算这些人识相。
“哎呀…”刘宗感慨着叹一声,对一旁一位相熟的理事说:“早就看出来应小姐不是一般人。能力非凡,有魄力,能承一般人不能承之重,所以能成一般人不能成之事。”
他讲得很到位,只有应隐能听出弦外之音。
她微微一笑:“刘爷今天这么夸我,看来是我今天笑得让你满意了。”
刘宗一愣,脸色又霎时一变。想到在宁夏的饭桌上,他那一句“你这朵声名在外的交际花,在什么男人面前都肯笑过去”,目光开始躲闪起来。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应隐今天居然敢直接拿话语点他。
应隐还是那样明艳的笑容,伸手引路:“戏要开始了,请。”
经船尾登船时,甲板被低纬度的阳光晒得发烫,让人毫无冬日之感,如今放映厅里灯光寂灭银幕亮起,阿恰布的冰天雪地在一秒间将人带到了真正的冬天。
应隐将视野更舒适的座位留给了受邀的客人们,陪着缇文一起坐在第一排中央。好在游艇本就是拿来享乐的,因此即使是第一排,其实离荧幕也有相当宽幅的距离,不至于脖子受累。从最后排的视角看,只觉得她坐得十分端庄,纤薄的腰板笔挺。
白榄看了会儿她,又把目光重新投向荧幕。她身边坐着剧组的其他技术主创,编剧沈聆坐在她右手侧,再过去是栗山。
姜特虽然受邀了,但没有来。听闻今年阿勒泰的雪格外得大,信差不知他转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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