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说他不是专业的,不过商陆的管家明叔是这样,他的同学有在迪拜王室服务的,也有在白金汉宫服务的。”
“就是说,等毕了业,可以像他们一样专业,面面俱到,帮你分担很多烦恼。”俊仪内心有一丝丝雀跃,又有一丝畏惧。他们听上去很高级,超过了她所理解的“生活助理”一职,大概是很难学出头的。
应隐又笑:“我不需要你帮我分担烦恼,你不要把这个放进你的考虑条件里。你想学什么,就去学什么,比如艺术啊,商科啊,哪怕考古也行。”
“你不需要我了。”俊仪听出她的意思。
虽然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知的,但听到应隐明白地说,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我需要你,但是,我不能以我需要你来束缚你。你不是想辞职吗?”应隐问。
俊仪脸色一变,磕磕绊绊地解释:“那是那是随便看一看。”
应隐按住了她的手:“没关系。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你的人生,一份工作做厌了,想换换新环境,或者尝试新领域,都是好事。我支持你。”
俊仪脸色空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不留我。”
猝不及防,毫无征兆的,连她自己也不懂。
应隐显然是吓了一跳,一时无措。且俊仪哭的阵势太响亮,仿佛压抑了已久,因此一哭起来就如同山洪决堤,抽噎着,有进的气没出的气。
应隐不住拍她的肩、她的背,低下头来找她的眼睛。但俊仪伏在吧台上,不肯抬头,眼泪成串地砸在她膝盖上,把裤子濡湿。
“我没有不留你,我也舍不得你,但是”
应隐忽然懂了,收住了口,也觉得鼻腔酸酸的。过了一会,她把俊仪搂进怀里:“我留你,我留你"
俊仪哭得很热,浑身冒汗,鬓发贴在脸上。她断断续续地问:“你跟缇、缇文的公司,不要不要小助、助理了么?”
“要的,要的。”应隐哭笑不得,“不是你想辞职吗?”
“因为我没用。”
“哦,”应隐抬了抬眼神,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你没用,又把我当自己人,所以决定换个人祸害?你好贴心哦。”
俊仪脸一红,打了个哭嗝,眼泪汹涌:“你不懂。”
“我懂,你不想离开我,又怕我其实嫌你,只是出于情意雇着你,所以你识趣地先走。”应隐拆穿了她,笑着叹了声气:“程俊仪,你以后谈恋爱可不能这样,这种心思,男人没法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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