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急匆匆赶这一趟的意义,大约就是在她那些比呼吸还要短的心不在焉的缝隙里了。
他为她填上最后的缝隙,即使那缝隙是那么微末、无足轻重。
颁奖礼不可思议地短暂,只有一个小时时长。
颁奖礼又不可思议地漫长,越是临近沃尔皮杯最佳女演员的揭晓时刻,那秒针就越是像一枚鼓,
咚咚而一刻不停地敲击在应隐心上。
地平线单元奖。处女作奖。主竞赛技术奖。地平线单元银狮奖。最佳编剧奖。最佳新人奖。
庄严悠扬的管弦乐反复响起。
“你知道吗,柯老师第一年参加戛纳,就拿了影帝。”应隐忽然说话。
会堂内掌声热烈,应隐亦跟着鼓掌,看着最佳新人奖的获得者登台。
“当时乌龙了,评审团主席报出他名字后,台上评审团一阵骚乱。后来最佳男演员奖重新颁发,成了双黄蛋,得奖的是他和另一个男演员。我觉得柯老师很厉害,在那种情况下,镜头扫到他,他还是很从容。后来《再见安吉拉》,他无可争议地二封了影帝,创造了华人影史奇迹。即使放眼世界影史,这么短时间内二封的情况也很少。”
她说完这么长一段话,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后,又说:“很不可思议吧,这样的乌龙在威尼斯也出现过。柯老师那部片也是栗导的,他演一个花花公子”
商邵牵住她的手。她的声音蓦地静止了,被握在他手间的掌冰冷冷的,出了汗。都是冷汗。
台上,最佳新人奖的获得者正在发表感言。
应隐屏息片刻,找回了呼吸的法门。深深地吸气、呼气后,她自嘲地笑了起来。
“下一个奖,就是最佳女演员奖,对吗?”
商邵这么问,应隐便“嗯”了一声,下巴微收,点了点。难捱了近一个小时,她终于接近答案。
如果不是评审团里的奥地利导演卢得温给过她暗示。
如果不是那些外媒场刊将她的表演抬得那么高。
如果不是国内媒体和营销号疯狂渲染。
她也许不至于如此骑虎难下。
时间如白驹过隙。
最佳新人下台,美艳的意大利本土知名主持人串场,请出沃尔皮杯最佳女演员奖的颁奖嘉宾。评审团主席马特尔再次回到主席台,一手扶着话筒,一手格开名单。
O.
尽在他脸上可以说是面无表情,颁奖词也照旧很简短:“The 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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