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蕴宗不少留守的修士赶忙御剑而去,这些事他们每年都在做,再也熟悉不过。
冷风吹进巨舟之中,呜呜的响,从里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座他们熟悉的山峰,但再无往日生气。
一位发丝凌乱的男子盘坐在内,他眼神空洞,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石师兄!”柳鸢突然大惊喊道,连忙赶去,为何会成这样……
而这位男子正是石靖,他面庞发白,麻木的眼神中带着许些坚毅,他缓缓看向柳鸢,露出了一丝微笑:
“柳师妹。”
“石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柳鸢突然哭得梨花带雨,不断探查他的体内,石靖的根基好像受损了。
“我没事,别哭了。”
石靖浑身煞气,轻轻抚过柳鸢脸庞,温柔道,“师尊救下了我。”
柳鸢哭得泣不成声,她刚才已经发现,石靖可能此生都无法再进一步……
“柳师妹,我只是有些累。”
石靖抬头看天,性情已经有些改变,他轻轻一叹,“能活着,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柳鸢抱着石靖的右手,豆大的泪珠落下,一言不发,不断重重点头。
巨舟之上不断有人穿梭,有人搬运遗体与遗物,有人扶着那些再无战力的宗门之人。
山巅之上,陈浔与大黑牛皆是瞳孔一缩,他们看见柳鸢与石靖了。
“哞?哞哞?”大黑牛不断摆头看着空中,又看向陈浔。
“是石师兄,但……”
陈浔欲言又止,不过语气又是一松,“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哞哞~”大黑牛略微疑惑的点头,不断摇着尾巴,心想石靖应该只是受伤了,没有大碍。
陈浔的眉头微皱,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是未听到姬师兄的消息。
这些年间,他虽然听到了前线传来的不少振奋消息,但他和大黑牛身处大后方,看到的却完全不一样。
他们看见的好像只有那一目荒旷的沉寂,一目宏阔的悲凉。
当现实照进想象,陈浔突然不是太喜欢战争了,只求自己和老牛不添乱便好,也不会去多管别人。
一时的冲动总会被冷静替代,似乎经历得越多,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理智。
比起外界那股振奋和沸腾,背后可能是无数哽咽与无数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坟冢。
他和大黑牛依旧改变不了什么,这是大势所趋,他们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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