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掀开后,入眼便是地上一团刺目的红。开膛破肚的兔子摆在地上,灰色绒毛被血凝结成一团,兔头还被人恶意地割下来,险些被她踩到。
薛鹂被恶心到愣在原地,还未做出反应,忽然一颗石子砸到了她的肩上。
见她出来了,几个侍从打扮的男子一哄而散。她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派来的,倒是来得正好。
银灯在帐内吓得不敢动,忽地听见薛鹂一声惊恐的尖叫,急忙奔出去看她。就见薛鹂蹲在地上捂着脸,肩膀颤抖的厉害,而几步之外有只死相凄惨的兔子。银灯也吓得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去拍着薛鹂的后背安抚她:“娘子莫怕,我叫人来把这晦气东西拿走……”
薛鹂抹着眼泪抬起脸,银灯才看到她额头有处破了皮的伤口,虽说很浅,却足以叫人气愤了。“这是谁干的?”
银灯心底忽地冒起火,愤怒道:“我去找娘子的舅父,我们娘子与人为善,碍了谁的眼,哪个脏心烂肺的这样欺负人!”
薛鹂面上还挂着泪,摇头道:“舅父此刻应当不在帐中……”
银灯愤愤道:“那便去寻大公子,他为人正直,必定看不过有人如此欺辱娘子。”
——
薛鹂为了显得更为凄楚可怜,不惜拿起石头砸了自己一下,谁知反而扑了个空,魏玠根本不在帐中。
虽说只是轻轻一下,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会留疤,何况夏侯信实在是惹人厌烦,若他夜里变本加厉,她恐怕是安生不了了。想到此处,她越发觉得不值当,脸上的失落已经无需假装。
银灯出言安慰了没两句,不远处的魏礼走出营帐,正巧看到薛鹂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便走近询问她:“你找兄长何事?他一时半刻回不来。”
话音才落,魏礼看到薛鹂哭红的眼,以及额上显目的擦伤,声音陡然一沉,问道:“谁干的?”
薛鹂的眼泪顿时又止不住地往外涌,银灯愤懑地说起了方才发生的事,听完后魏礼也黑着脸,气愤道:“好个夏侯信,心胸如此狭隘,只会同弱女子计较。莫怕,此事我必会替你讨回公道……”
“大公子……去了何处,为何也不在?”薛鹂委屈极了,说完后便不吭声,低着头默默抹眼泪。
魏礼想她第一时间便想到来寻魏玠,谁知他却不在,心底应当是有委屈的,便替魏玠解释道:“兄长喜爱登高,应当是去了前方的山顶赏景。”
薛鹂低落地应了,说道:“多谢二郎君。”
魏礼又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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