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冷风拂动他的衣袍,而他眉眼仍带着和悦的笑意。
薛鹂噙着泪点头,魏玠在她身前坐下,忽然说了一句让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话。“薛鹂,你很像一只鸟。”
——
魏玠替薛鹂清理手中的木刺,她还在闷闷不乐地说:“这几日的课业如此多,如今手伤了如何能交上去。”
她的话满是暗示,魏玠轻轻一抬眼,她立刻心虚地移开目光。
“你可以口述,再由旁人代笔。”魏玠平静道。“这是规矩,不能因你而破。即便换做魏蕴他们也是如此。”
薛鹂不死心,继续说:“阿娘只顾自己,侍女们会的字不多,我又不让人喜爱,哪里会有人愿意帮我……”
她还想再装可怜,却听魏玠突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魏弛愿意帮你。”
只要她勾勾手指头,魏氏多少郎君都能为她效劳。
薛鹂身子一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我不愿让他帮我。”
她眨了眨眼,一双眸子好似含着春水,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表哥帮我。”
魏玠避开她的目光,视线移到指尖沾染的猩红上。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语气中是无奈与妥协。
——
魏玠答应了薛鹂,在她手上的伤彻底好起来之前,会在藏书楼与她相见,届时她口述,他代笔。
事后薛鹂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也不再娇滴滴地落泪了。侍女来接,她便跟着回了桃绮院,留下魏玠看着连绵的雨水出神,懊恼自己鬼使神差应了她的话。
然而第二日,书院的夫子便回来了,无需魏玠再前去代课。
与此同时,刺客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魏植查到了楚王与河间王头上,恰好楚王与魏玠有还算故友,魏植慌忙将此事转告了魏恒。然而证据太过明显,反而显得破绽重重。
春猎的刺客,极有可能是太后一脉的人在自导自演,好嫁祸楚王与河间王,好借此除去他们。太后将此事交予魏氏来办,便是要让他们选择。
魏植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无论如何抉择,都只能将魏氏拉入泥潭。
魏玠与魏恒在书房中商讨了许久,才得出另一位人选。
“太后如今动不得钧山王。”魏玠补充道:“过几日叔父寿辰,可邀钧山王赴宴,届时暗中提醒一二,以免日后生出嫌隙。”
魏玠出了书房,并未立刻回到玉衡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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