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薛鹂身边,低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薛鹂。“上次一别,未曾来得及好好谢过你。”
“举手之劳,钧山王不必介怀。”
“洛阳的景致很好,我多年不曾回来,前些时日一直忙于政务,尚未有闲心四处走走。”赵统的手撑着围栏,手背上有明显的疤痕,似是不知如何开口,手指也无意识地摩挲着。“不知能否请薛娘子一同”
换做旁的男子,薛鹂可以随心地应答,然而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是钧山王,不是那些任她戏弄的少年人。
薛鹂苦思片刻,正欲开口却被他打断了。
“听闻薛娘子在魏府过得不甚舒心,若是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寻我。当日你救我性命,往后我自会护你周全,若你愿意离开魏府,我”
赵统说的认真,薛鹂连忙道:“多谢钧山王好意,只是魏府上下待我很好,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她并未回应出游一事,赵统心中了然,说道:“如此我也算放心了,有何处不好尽管来寻我。芸娘与你应当聊得来,若你们二人能成为密友再好不过。前几日有人送了一匹上好的罗布,颜色很是衬你,我留给你做衣裙了。”
薛鹂听到赵统的话,心中是一团乱麻,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她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人,被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如此对待,心中的确会有生出些不该有的得意。即便是威严冷酷的钧山王,一样倾心她薛鹂。
薛鹂有自己的虚荣心,却也无法为了权势向赵统低头,更何况他们之间不过萍水相逢,彼此并未熟知,如今赵统意中她不过是因为皮相,绝不会有多少真心。
@“钧山王不必如此这些东西,我受之有愧。”
赵统打量了薛鹂片刻,沉默着没有说话,她感觉这些目光好似针在身上扎。
“鹂娘。”他笑了一声。“我如此叫你,似乎听着更亲近。”
薛鹂没有应声,便见他兀自从暗袋中取出一根金簪。
“这支金簪算是我给你的信物,日后无论有什么事,尽管拿它寻我,我自会竭力助你。”
薛鹂还没伸手去接,他便先一步将金簪插入了她的发髻。而后还突然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了一番,似乎对此极为满意。
赵统的指腹满是粗糙的茧子,磨得薛鹂发疼。她不适地皱起眉,赵统也松了手,她微恼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多谢钧山王。”
魏蕴似乎注意到了此处的动静,快步走过来,阴着脸说道:“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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