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上门指责阿娘是灾星,她也连带着叫人欺辱,加上那时她生得瘦弱,面上长了不少难看的红疮,出去看花灯叫薛氏的几个同辈撞见了,抢了她的鱼灯不说,还一同推搡嘲笑她,后来她便不曾去看过花灯。
“洛阳的灯会比起吴郡如何?”魏蕴见她看得出神,便好奇地问她。“可有不同之处?”,尽在“灯树千光照,自然是吴郡不能比。”她轻笑一声,答道:“若说不同,在吴郡之时可没有姐姐与我一同赏灯。”
魏蕴愣了一下,轻哼一声,说道:“你惯会说些哄人的话。”
二人说话间,马车逐渐停了下来,车夫扯住缰绳后,家仆敲了敲车壁,为难道:“二位娘子,夏侯氏的郎君把路拦住了。”
“夏侯氏?”魏蕴与薛鹂不约而同地皱眉。
不等魏蕴问清是哪一位郎君,小窗的竹帘便被人用剑挑了起来。
夏侯信坐在马上垂眼朝里看,窥见薛鹂的脸后愣了一下,随即便得意地笑了起来。“瞧我遇见谁了,这不是那翻脸不认人的小娘子吗?”
薛鹂面色不变,浅笑应道:“不过是一场误会,何以让郎君挂念到今日。”
他嗤笑一声,剑锋的寒芒折射到薛鹂的脸上。
“我睚眦必报这件事,你竟不曾听闻过吗?何况你生得这般貌美,我自然要念念不忘了。"
魏蕴冷声道:“夏侯信,我劝你适可而止。”
“哦?”夏侯信嬉笑道:“原是蕴娘,我方才只顾着同美人说话,竟没瞧见你也在,实在是失礼。”
魏蕴反唇相讥:“言重了,被你瞧见也算不上好事。”
夏侯信面上的笑意渐渐沉了下去,眼神轻佻地从薛鹂脸上掠过,说道:“叫这位小娘子下来赔个罪,再与我喝上两杯,从前的事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y他自以为这话已算得上给魏氏颜面,更算不得是欺辱,不过一个低门小户的女子,能叫他耐着性子也是他的恩赐。
魏蕴按住薛鹂的手想要安抚她,并说道:“鹂娘是我魏氏的人,只要我不许,任何人也休想欺她。”
夏侯信睨了薛鹂一眼,冷声道:“你不肯?”
四周聚着不少看客,僵持得越久,夏侯信便越不耐烦,他不会让同一个人几次将他的颜面丢到地上踩。
不过一个外姓旁支,魏氏还能为了她与太尉府翻脸不成。
夏侯信淡淡道:“话已至此,也不必留什么情面了、来人,将这小娘子给我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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