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便更不必说了,那些士族的郎君与女郎们,哪个不笑我是不自量力,等着看我日后被表哥抛弃只有世子不曾轻贱我,还寻了机会安慰我。我在洛阳也算有个说话的友人…”薛鹂说着眼眶便红了,肩膀也随着抽泣而轻轻抖动,发髻上的蝴蝶小钗轻颤着,像是随时要扑着翅膀飞走。
魏玢微皱着眉,说道:“我以为你并不在意旁人如何想。”
毕竟一开始是薛鹂自己说,便是为奴为妾也心甘情愿。
薛鹂猛地站起身,一双泪眼怒视着魏玢:“那表哥如何想我,难道与他们有何差别?我一无所有,只求表哥爱我珍视我可你总要娶旁人的,若是只当我是个消遣,日后不要我了,我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魏玢方才还在询问她,如今却被她话锋一转,反成了被责问的那一个。
娶薛鹂吗?
他并未不曾想过,只是薛鹂固然有趣,如今与她成婚,衡量之下却未必值得,还要等往后看时局而定。
暂且不能娶你。”他想了想,如实答道。
薛鹂心中早有答案,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连掩饰的甜言蜜语都不说,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恼火。
“说到底,表哥不过是拿我当玩物,又有几分真心!”薛鹂说完,抹着眼泪冲了出去,让旁人也都看到了她伤心气愤地离开玉衡居。
魏玢坐在原地没有动作,沉默片刻后,他才若有所思地侧过脸,目光落在庭院高大繁茂的海棠树上。
姚灵慧正因薛鹂的婚事而烦心,见她从外面回来了,立刻一把拉住她,不悦道:“此时才回来,又去了何处?是不是去玉衡居找那魏玢了?"
薛鹂面上泪痕未干,问道:“阿娘且放心,日后我再也不去见他了”
姚灵慧听她语气低落,面色沉了沉,问道:“是有人说你不好了?
J薛鹂点点头,闷声道:“我自以为与表哥是两情相悦,他却未曾将我放在心上刀“你知晓便好,若你当真想通了我才算放心。”姚灵慧软和了语气,无奈道:“二夫人因你与魏玢纠缠不清,近日话里也不大高兴,魏玢是日后的家主,绝不能因你德行亏损,待他的婚事定下了,莫说做妾,只怕你想留在洛阳都难。若此刻与他断绝往来,你舅父疼爱你,必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薛鹂心中微动,低声应道:“全凭阿娘的意思。”
钧山王送来一封信给魏植,让他看完后一整夜都没能阖眼。
他在朝中左右逢源,向来不结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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