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掐着她的下颌,毫不掩饰愤怒的语气。
“薛鹂,有些时候,我是当真想要掐死你。”
薛鹂说完也后悔了,只怕要让魏玢这样高傲的人与她通奸,比让他降城来的屈辱还要大。
然而此刻再想收回也是无用,惹火了魏玢,他便再没了怜惜,怒火化为狂风骤雨似摧折她。
事毕后,魏玢将帕子放下,替她仔细系好衣带,还要再替她整理发髻。薛鹂却忍不住了,红着脸瞥了眼他的衣摆,说道:“你先顾好自己,莫要管我了。”
魏玢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地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道:“与人成亲的事,你想都不必想,待我寻到时机便送你离开,会有人帮你。”
魏玢这番话最后说的似是而非,薛鹂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低头瞥见魏玢的手背,她又问了一次。“你这伤是怎么一回事?
J魏玢垂下眼,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怕你听了心中厌恶,还是莫要知晓的好。”
薛鹂更觉疑惑,追问道:“你不说我又怎会知晓,何况你受了伤,我厌恶做什么?
JJ见她坚持要问,魏玢也不再掩饰,说道:“当日你我被关入牢狱,你病中要饮水,狱中无人理会,我不忍心见你饥渴,才有了当日的无奈之举。”
他说的委婉,薛鹂却立刻明白了。她何时尝过人血的滋味,想到自己饮了人血定是恶心作呕。然而见到魏玢未愈的伤疤,她心中不禁酸涩,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何必如此待我?”薛鹂眨了眨眼,眼前的火光变得模糊了起来。“你喜爱我,待我好,根本是得不偿失,不值得”
“值得。”魏玢打断了她的话。他明知薛鹂谎话连篇,冷漠势利,却还是无法抽身了。
薛鹂心上一软,低笑一声,说道:“那你也要有法子与赵统抗衡才是,否则只能与我死后同葬了。”
魏玢毫不犹豫道:“你不会有事。”
北上的一路上,军中的夷狄士兵与其他士兵不合,时常有打架争斗,而寒门出身的将领又被士族所轻视,彼此间不合也是常有。赵郢年纪尚轻,又是出身宗室,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些,往往需要让老将与手下的谋士去替他摆平。然而做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没有几人愿意接手。
魏玢当初写过一篇讨伐钧山王的檄文,可谓是振聋发聩,警世惩恶的传世名篇,几乎是天下皆知。赵郢对此耿耿于怀,于是便将此事都推到了魏玢身上。
夷狄杀了不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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