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后便是他守城之时,魏恒的援兵先去了上郡。自洛阳一别,二人已经近两年未见。
或许是出于愤恨,又或许是出于羞愧,魏恒不曾主动来见他,魏玢更无此意。此回忽然求见,多半与平远侯有关。
魏玢并不计较那些错综复杂的往事,倘若薛鹂不在意,他也不会庸人自扰。因此魏恒求见,他心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便也应邀去了。
魏府上的家仆对这位大公子都有些心情复杂,然而见到他的时候,仍是如同从前那般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大公子。
不过是二载春秋过去,魏恒便苍老到令他有些意外了。
他们上次分别,魏恒不过是鬓角微白,如今却是满头华发,比起从前老了许多,一眼看上去形销骨立。
毕竟是当了多年家主的人,何事都不足以再让他惊慌失措。见到魏玢来,他的神情还算平静。
“兰璋来了,坐吧。”
魏玢与他对坐,魏恒打量了他几眼,蓦地笑道:“我从前总当你是像我,如今再细看,你的眉眼倒更像你母亲,只是这性子,竟是谁也不像。”
魏玢淡淡道:“我并未见过母亲的相貌。”
魏恒顿了一下,而后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渐渐撇了下去,似怀念又似失落地说道:“你母亲生得貌美,是魏氏不,是整个洛阳最貌美的娘子,即便口不能言,也不折损她半分的好。她去了以后,不久她的院子便走了水,烧得干干净净,若不然,我也能时常带你去看看。”
魏恒话里话外都是追思之情,甚至回忆起魏惜的时候有些难以自拔,称谓也不由自主成了小妹,似乎对这段令他声名扫地的情事丝毫没有悔意,更不为此羞耻。
魏玢对那些往事并不好奇,魏恒口中的魏惜也仅是他一厢情愿。时至今日,他还做着魏惜与他两情相悦的美梦,显然魏惜能用他的身世骗魏恒,心中定怀揣着怨恨。
更何况魏惜也是由于魏恒对平远侯下手而郁结于心,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何来的恩爱。
只怕两人的苟合,也是出于魏恒的诱骗与强迫。
一个是权势滔天,前途无量的嫡长子,一个则是口不能言,受尽欺凌的庶女,究竟是爱还是怕,只有死去的魏惜才说得清。
魏玢并不相信魏恒一厢情愿的话,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趣的事上,渐渐地便有些不耐了。
好在魏恒没有继续陷入过往不能自拔,终于提起了求见魏玢的意图。
“我知晓自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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