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玢酒量不算差,也称不上好,他鲜少饮酒,醉酒令人失态,他向来厌恶这种失去掌控的滋味。
只是这一日不同,来来往往的人,无论是否真情实意,每个人都在祝贺他与薛鹂,祝贺他们白头偕老。
魏玢一晚上聒噪,然而今日的情景下,这些嘈杂的人声竟也有几分动听起来了。
他难得没有抗拒,递来的酒水不再回绝,一并喝下肚去,烧得喉间辛辣,腹中似有火焰升腾而起。冰凉的酒水一杯杯下肚,浇得这火焰越发旺盛,烧得他理智全无。
薛鹂的脖颈被礼冠压得酸痛,浑身都疲累无比,她脱了礼服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魏玢仍未回来。侍女抱来魏宁给她看,薛鹂笑盈盈地去逗弄魏宁,反将魏宁闹得嘴一撇,张嘴便哇哇大哭,嘹亮的哭声让薛鹂一愣,随即她便摆摆手,头疼地说:“我实在是招架不来,你还是哄她去睡吧。”
她听到婴孩的哭声便打心底发怵,便是连亲生女儿也没有意外的。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魏玢的身影,有侍者来见她,面色为难地说道:“郡公喝醉了,夫人还是去看看吧。”
魏玢是个时刻要保持清醒的人,饮酒也只是点到为止,薛鹂从不见他醉过,听到侍者的通报,她也觉着有些新奇。简单地整理了仪容后,她便跟着侍女去了宴宾的大厅,很快便在其中找到了魏玢的身影。
魏玢微低着头,一只手扶着书案,一只手端着酒盏,已经醉到面色酡红。一圈人围着他,哄笑着向他敬酒,魏玢依旧礼数周全,只是眼神已经变得茫然,低声问了几句什么,身旁人不知说了什么,他便继续饮酒。
薛鹂闷不吭声朝他们走过去,才听魏玢含糊不清地问:“鹂娘在何处?
JJ“饮了这酒,兰璋便能见到你家夫人了。”
“再饮一盏,我们定不说假话。”
言他又毫不犹豫地将酒盏往唇边送,赶来的薛鹂将酒盏夺过,哄笑声立刻停了,而后戏弄魏玢的几人讪笑着别开目光,都不敢去看薛鹂的眼神,急匆匆说了几句喜庆话便各自推脱着起身,将醉得一塌糊涂的魏玢留给她。
魏玢的脸色红得像晕了团胭脂,见薛鹂来了,他便闭上眼,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直接朝她怀里栽过去。
薛鹂叹了口气,让晋青搀扶着将魏玢带回去。
等到了院中,薛鹂便遣散了侍者,独自搀扶魏玢,然而没走几步他便脚步踉跄着栽倒了,连带着薛鹂也压到了他身上。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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