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冷的一眼,像是径直将人从此时劲歌热舞的夜场,拉进零下五十摄氏度的冰窖里,冷得一时间五感尽失。
孟遥就这么怔在原地,这种令人窒息的社会性死亡感让她甚至想托马斯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
……
还好。
都是体面人。
对方也只是眼神短暂地瞥过,停留一瞬,便调转去别处。
只不过明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却像是过去好久。久到孟遥觉得有些窒息。
孙又菡挣脱孟遥的桎梏,有些不满地顺着孟遥目光的方向看去——
是刚刚那个男人的背影。对方西装革履,身量比预想中还要高一些。此时背对她们,单手插在裤袋里,从这里到门口这短短的几步路,倒走得闲适且矜贵。
“你捂我嘴干嘛?怕他听见?”
孟遥收回目光,脸上还残存着些许尴尬:“他好像真的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慌什么呢,”孙又菡捕捉到孟遥脸上的尴尬,并不在意,“稳住,一次失败不要紧,爱迪生不是说过嘛,失败是成功之母,人家失败之后连相对论都能想出来,你多努力一点,勇敢追爱,说不定哪天就成了。”
在她的印象中,孟遥好像总是这样。不管是念书的时候还是现在工作,搞起事业稳到一个顶三个,送水的大叔忙着的时候她能一次拎两桶水上楼。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女强人也有bug——
一碰到恋爱的事情就慌得像个小学鸡。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孙又菡一直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孟遥这个恋爱废物的。
听完孙又菡的话,孟遥张了张口,又合上,实在有些无语。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孟孟!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听了。”
“那你不说话?我这爱迪生的鸡汤的喂你嘴边来了,你还不理我。”
“……”
“虽然但是,提出相对论那位是爱因斯坦。”
“啊这……现在不是讨论名人事迹的时候,”孙又菡打着哈哈试图转移话题,“你再跟我说说刚才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是教你追男人和当秘书是有共性的嘛,你都秘书界翘楚了,还不能领会呢?”
“略微领会了一些。”
“说说。”
幽暗的紫色灯光斜斜投射下来,照在卡座上身着黑色吊带裙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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