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平城的马路上,即便车里坐着同样的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与在旧金山时,也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在旧金山的时候,她在他面前无所畏惧,放飞自我。在平城,现在,她则是不敢说话,缩如鹌鹑。
她常常都是这样。遇到工作上的事情,一往无前;一旦与感情沾边,她处理不好,就只能缩起来)
选择逃避问题。
她一直缄默不言,驾驶座上冷然驾车的男人自然也不外如是。
现在正是晚间,夜色如幕,将整个人间装进黑色的笼子里。黑色的车子又疾又快地在长不见头的马路上行驶,远远看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孟遥家楼下。
她其实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家具体的位置,更好奇他怎么会知道她家是密码锁而不是普通锁,这种种迹象显示,他什么时候来过。
难道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回想起他上任的前一晚,她和孙又菡在Crazy lover喝的很醉,半醉半醒中好像是他送她回了家。
难道,那不是她酒醉之后臆想的?
很想问他,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话的时候。
黑色大G在破旧的小区楼下稳稳停驻,显得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岿然不动。似乎在等她先说话。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孟遥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钟总,谢谢您送我回家。”
闻言。
一旁的男人终于缓缓侧过头来,慵懒的眸光透过镜片,不急不缓地看过来。
半晌,未置一言。
孟遥有些讪讪,解开安全带,一手扣在车门开关处,低声说一句:“钟总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他似乎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孟遥就这么顺利地下了车,礼貌地站在车边,预备目送对方离开。
发动机的声音嗡嗡响起,车子再度打着了火,开出去之前,却又摇下副驾驶一侧的车窗。
钟知贺抬眼看过来,低沉的声线透过发动机的轰隆声,很清晰地传到孟遥耳边。
他在问她:“没有别的话想说么,对我。”
孟遥猜得到他是想让她解释刚刚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装作他们以前都不认识。
她张了张口,恍然有些无力,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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