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遥脑海中反复回旋。
为什么不试一试?
@是不是可以勇敢一点?
孟遥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可以试吗,真的可以,勇敢一点吗?
与此同时,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度另一头,另外一个长灯不灭的大都市。
平城。
金悦府公寓,钟知贺看着倪舒发来的消息怔怔出神。
发的是航班信息,倪舒只说:【来接机。】
男人点了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
有些呛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的航班信息,清楚地知道,坐这趟航班回平城的,除了倪舒,还有另外一个人。
钟知贺低低笑了声。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这二十天,他每一天过得度日如年。
可是知道她要回来的消息,他又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开了瓶酒,不由分说灌了两口。
前几天没什么感觉。
收到这条消息,倒真切体会了一下古人说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又没出息地坐在这里喝酒。
他不禁回想起,上一回坐在这里喝酒,还是二十天前。
二十天前,也就是他跟孟遥,在她家楼下不欢而散的那天晚上一同样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金悦府高级公寓小区。
装潢考究华奢的公寓里,所有的灯都被灭掉,只开了一盏幽蓝色的地灯,照得半个客厅像是渺无人烟的异世界。
沙发边,男人席地而坐,旁边的矮几上,放了几个七扭八歪的酒瓶。
有满的,大多是空的。
男人手里拿着一瓶,另一手烦躁地扯开衬衫上系着的领带,胡乱扯了几把,扯下后扔到一旁的沙发上,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喉头像憋着一口气,涩涩塞着,上不去又下不来,实在堵得慌。
公寓的大门是在钟知贺将手上这瓶酒的最后一口喝尽,重重将酒瓶掷在茶几时响起来的。
反应过来有人在敲门之后,钟知贺先是眼睛一亮,迟疑一下便努力起身。听到门外人说话声音时,眼里的亮光才又猝不及防地暗下去。
钟恒还在不知疲倦地敲门:“开门,钟知贺?快点来开门!”
“砰”的一声,房门从内打开,钟知贺倚在门上,站得有些不稳。目及来人,毫不客气道:“你怎么来了?"
“心情不好,想叫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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