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指的就是没考上科举的读书人。
沈初也看到了李长安,他立刻站了起来,忍不住快走两步走到李长安身前,看着眼前的小女娃,胸膛微微起伏着。
他清俊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可看这几天觉都没睡好。
他乡遇故知,沈初从那天和李长安分开之后就心神不宁,当日下午就拿着写好的字找到了这个宅院,可惜故人不在,府中只有几个女婢。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沈初从那个名为红绫的婢女口中得知了主人的姓名。
李长安,一个让沈初失眠了三天的名字。
沈初在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悲伤。
他再也不用担心他在现代教育界的名声扫地了。
……现在是该担心他在大唐的未来了。
“导师,我想死你啦!”
李长安却没什么顾虑,她眼泪巴巴的,一把就抱上了沈初的腰,哭得地动天摇的。
“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给你讲,我可是倒霉透顶,投了个有爹生没爹养的胎,和我娘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可惨了……”
沈初叹了口气,心骤然软了下来,甚至主动伸手揉了揉李长安的后脑勺。
“重来一世,莫非心性也成了小儿心性吗,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哭的跟黄口小儿一般。”
话虽这么说,沈初却没有推开李长安。
李长安是他唯一一个学生,他本来无意带学生,是他一位老友把李长安推荐给了他,夸下海口说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学生……
起初沈初只觉得那个老家伙是给他找了个大麻烦,李长安这逆徒能擦线考进来只是因为她应试教育学的好,但凡是考纲上不涉及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知道,读研完全就是混学历。每次给这不学无术的家伙批改论文,沈初都觉得自己老十岁。
可偏偏除了论文写的一塌糊涂以外,李长安其他地方又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他身体不舒服给他端茶递水,他去其他地方开会给他从住宿到交通安排的万分周全,过年厚着脸皮蹭到他家里给他包饺子,还厚颜无耻说关爱孤寡老人。
后来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老友的保证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没想到论文还没来及发几篇,师生再见面却是在大唐长安。
“老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李长安问沈初。
沈初看着自己沾满了眼泪的衣角颦了颦眉,瞪了一眼对面胆大包天的逆徒,却也没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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