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字一句说你是怎么难为我的吗?可我保证,今日之事,孟县令绝对会一字不差知晓。”李长安直视着孙录事,气势上已经压过了他。
他难为的是李长安一个小儿,又不是孟县令,王县尉肯定不会因为他难为孟县令手底下的一个小儿就对他另眼相看。反而是这小儿和孟县令的关系听起来不错,十之八九会去告状,孙录事忽然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干,他干巴巴道:“孟县令每日只知道钓鱼写诗”
他想说那个孟县令根本管不了县衙里的事,都是王县尉在管,孟浩然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县令,根本没法对他做什么。
“你可知孟县令为何能当上县令?”李长安毫不客气打断了孙录事的话。
“你虽无品阶,可既然能在县衙中任职,应当也知道县令是什么人才能当上的吧,王县尉觊觎县令之位许久,这么多年始终都未能如愿,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其实按照大唐官员的品阶,县尉是九品下小官,县令是七品上的官员,若是想当县令也应当先当上县丞才有机会升职成县令,只是漳县这小地方水浅王八多,县丞都七十多岁了,什么都不管,这才让王县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起了霸王。
孙录事此时已经连愤怒都不敢了,他一个年近五十之人,竟然被李长安一个牙还没长齐的黄口小儿完全压住了。
李长安半眯着眼,看着孙录事,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我告诉你吧,孟县令是被举荐为县令的。”
孙录事倒吸一口气,分明已经是十月,他的头上却冒出了汗来。
他自然是知道大唐唯有五品及以上官员才有举荐县令的资格。而他自己甚至连官员都不是,这辈子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里的县令还只是八品官员,五品官员,得是州府大官了吧?
“我,我…”孙录事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破了胆子,他已经后悔起趟这趟浑水了。
王县尉他得罪不起,孟县令他也得罪不起啊。
此时李长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却不像方才一样将他推上绝路,而是给他指了一条生路。
“孙录事莫怕。”李长安安抚地笑了笑。
“我又没逼着孙录事一定要选一方站队。今日只是件小事,孙录事只需在‘对王县尉隐瞒一点小事’和‘彻底得罪孟县令’之间二者择其一。你大可隐瞒一些今日之事,若是王县尉问起来,你便说已经刁难过了,今日此屋中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我不说,王县尉又如何能知道呢?”
孙录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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