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瞒住。
李林甫闭目靠在软枕上,头依然像是有一根牛筋在头里面一拉一扯地疼,可李林甫依然强忍着不适听李岫将今日下午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过了一刻钟,李岫终于停下了,他已经说得口干舌燥。
“就这些?”李林甫掀起眼皮,并不算太满意。
李岫讷讷道:“事发突然,儿本正在当值”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腾空忽然开口:“相府外有几个这几日一直盯着相府的男人今日下午不在。”
李林甫冷笑:“李亨的人。”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得好好想一想”李林甫也乏了,他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的却是明日早朝该怎么应对。
朝堂上。
日蚀历来被看作不祥之兆,尤其是这次日蚀之前还有一句传遍了长安的谶言,就更让天下人心惶惶了。
李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的妻兄也就是韦妃的亲兄长韦坚,带着一群大臣,言语间直指李林甫。
话里话外都是李林甫不配担任宰相。
往日实力更胜一筹,每每都将太子党打压得不敢冒头的右相党这次却齐齐像忽然都变成了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也不怪他们不敢冒头反驳,实在是此事太蹊跷了。
就连李林甫的铁杆党羽都垂头丧气,心中不禁嘀咕难道还真是右相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吗。
人会撒谎,可上天不会撒谎,昨日整个长安城都看得一清二楚,青天白日之下,天忽然就黑了,金乌被天狗所食李隆基忽然开口了,他紧盯着面色略有些苍白的李林甫,关切道:“朕听闻李卿昨日暑气入体,今日可好些了?”
@李林甫忙恭敬道:“劳烦陛下关心,臣身子已经好多了。”
他心中却叹了一声,知晓圣人要动手了。
人难胜天,此次是天算计他,他也只能先认栽。
“李卿劳心劳力,这才使得暑气入体。”李隆基颇为关心李林甫,他贴心道,“既然如此,李卿就先歇息一阵,政务先交给左相吧。”
殿中被点到名的左相牛仙客抬起头,有些懵懂,下意识看向了李林甫牛仙客是李林甫党羽,就连他能坐上坐上左相位置都有赖于李林甫一手扶持。
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牛仙客有自知之明,一直老实谨慎,事事都不敢自己裁决,一定要李林甫裁决,就连李隆基赐给他的赏赐牛仙客都不敢动用,而是老实放在库房中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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