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闭眼小憩了,吉温也不敢打扰李林甫,只能退出议事厅自己琢磨。
他的看家本事。
吉温绞尽脑汁的想,他看家本事是什么?
栽赃陷害?屈打成招?陷害忠良?
他是酷吏,是奸相走狗,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他要是有正道本事不早就出头了,也不用顶着奸佞小人的名头抱李林甫的大腿啊。
直到走出右相府门,又走过一个转角。见着四下无人,吉温才站定,回头望了一眼右相府巍峨的大门。
“呸,又让我干脏活。”吉温低声唾骂了一声。
吉温明白李林甫的意思,李林甫近来为了那一句谶言愁的头发都掉了许多,先前李林甫还让他们去找太子党人的把柄好把这事栽赃到太子党身上。
奈何“日落李林中”指向性太强,不好推脱,李林甫见着没找到太子党的错处,于是就让他们去查洛阳那一片的官员情况。
如今看来,萧炅成了这只替罪羊,他则要去洛阳想办法给萧炅头上扣上屎盆子.
可又不得不干,李林甫虽说脾气差心眼小,可他有功劳真的给赏赐,自己跟了他三年,已经升了三次官职了,孝敬也收了不少。
吃着李林甫给的饭,就得给他当狗咬人。
可还没等到吉温找到借口往洛阳去,洛阳方面的折子却已经送到了御史台。
御史台设有御史大夫一人,御史中丞两人,下有三院,共有侍御史六人、殿中侍御史九人、监察御史十五人。如今的御史大夫是李适之,御史中丞则是张倚和王耕,李适之是太子党,张倚中立,王拱则是李林甫的党羽。
王拱也知晓李林甫近来对洛阳颇为关心,他也因此对洛阳送来的折子多了几分关注。
拆开折子,王拱本来没以为是什么大事,定睛一看却面色大变。
王拱捏着折角的手指紧了紧,眉头紧皱,细细将折子看了三遍,而后将折子倒扣在案面上,长呼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这段时间李林甫不得势,连带着他们这些与李林甫交好之人都要夹着尾巴做官,王拱本来还在思考万一李林甫真倒了他要不要去投靠太子。
可他先前斗倒过不少太子党羽,只怕投靠不了太子。
如今到不用想了,李林甫这座大山又能再立起来了。
至于萧炅?他又不熟,管他是死是活呢。
王拱眯了眯眼,提起笔,将这份折子篆抄了一份,原版放回案上,抄本则揣入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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