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就让太子便是。”
李亨却依然不满意,他隐忍数年,好不容易曙光就在眼前了,如何舍得就这么轻轻放过让他不得不隐忍数年的罪魁祸首?“本宫是储君,储君亦是君,右相对本宫应当自称‘臣’才是。”李亨语气冷淡道。
忽然又想起什么一笑道:“也罢,本宫也不敢用右相这样的臣子。”
其中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就差把“我登基之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这老登”写在脸上了。
李林甫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他沉沉看了一眼李亨,仿佛是要将李亨的脸深深刻在心中。
“太子请吧。”李林甫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侧身给李亨让开了路。
李亨英姿飒爽从李林甫面前走过,他的衣角被行走时的风带起,擦着李林甫的袍角而过,几根发丝拂过李林甫脸,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李亨没有停下脚步,他径直从李林甫身前走了过去,脚下的步伐都透露着他的意气风发。
权倾朝野的右相终究还是给气势正盛的储君让了路。
玄色衣袍与紫色衣袍相撞的短短瞬间,仿佛代表了朝堂上的权力更迭也就此完成。
右相服软,太子意气正盛。
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边情况的官员们也纷纷吸了口气,再看向李亨的眼神显然不同了。
一双双眼睛中充满了热切的讨好。
反观李林甫,却是形单影只,身边只有面色愤愤的长子李岫一人。
上了马车,李岫不由开口抱怨道:“太子也太嚣张了,圣人对待阿爷尚且是亲切尊重,他还只是太子呢,竟然敢这么轻视阿爷。”
李林甫却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他的长子。
“为父年少时,受到的轻视比今日多上不知道多少倍,为父当时从未生气过,今日也不会为此生气。”@他缓缓道:“当年我连书都读不起,祖上也只给我荫蔽了一个小小的千牛直长,为了上位,我这一路爬得多艰难你可知晓?”
李林甫有意借着这个机会教导自己的长子。
“源乾曜看不起我,不愿举荐我做朗官,张九龄看不起我,严挺之更是连我的府门都不愿登甚至因为为父读书不多,那些读书人还戏称‘弄獐宰相’。老夫知晓他们鄙夷我,认为我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的佞臣。”李林甫冷笑。
“可现在我是右相,这些看不起我的人却不知道在何处了。”李林甫面露畅快。
他盯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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