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禄山建造雄武城已经禀告了朝廷,无论是囤积兵械还是囤积粮食,他大可都将其推到防范外敌身上。”李光弼劝着王忠嗣,“将军就算要揭发安禄山,也大可再等几年,等到证据充足了再向朝廷上书啊。”
王忠嗣目光坚定道:“我早一日告知朝廷,朝廷便能早一日处理逆贼。我是大唐的臣子,看到了大唐生了毒疮,难道能够视而不见吗?”
李光弼拱手:“将军大义。”
“你先下去吧,传本将的调令,命田神功去河东,整备军械,备战。”王忠嗣斩钉截铁道。
他要做好万一安禄山不听朝廷处置直接反叛的准备,若是安禄山敢反抗,他就带河东军长驱直入攻打范阳为大唐擒拿此贼。
是夜,灵武城军署书房中的烛火亮了一整夜。
王忠嗣负手而立站在院子中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朔方的星辰很亮。
或许是灵武城的地势比长安城高,灵武城的星星看着也比长安城更明亮一些。
王忠嗣抬起手,仿佛想要抓住星辰一样。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王忠嗣低声念着,这是李白的新诗。大唐人人都爱李白的诗,王忠嗣自然也爱李白的诗。
或许也不新了,这首诗从中原腹地传到朔方边境,或许要传一年,或者更长时间。
灵武城比起王忠嗣长大的长安城实在太过荒芜寂寥了。长安城有美酒,有牡丹,有美人的温柔乡,有游侠儿的快意恩仇,有火树银花,有金枝玉树,有看不完的歌舞;灵武城只有身披铁甲手拿长戈巡逻的将士和漫天的风沙。
王忠嗣偶尔会怀念长安城,却从未后悔过守着灵武城,他在灵武城战战兢兢,就是为了守护长安的繁华。
长安城是他长大的地方,那么好那么好,他要守护好长安,守护好大唐。
王忠嗣摇曳不定的心逐渐坚定了起来,他没有再看夜空,直接转身走入了书房,提笔沾墨。
烛火洒在桌案一角,几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页被摊平放在桌案上。
最下面一张露出了小半页纸。
【
吾兄切莫告知朝廷,圣人年老,奸臣当道】
烛光明暗不定。
【.
或反遭诬陷,恐有性命之危】
王忠嗣伏案奋笔疾书,在奏折中一一阐述着他为何会认为安禄山谋逆,当然隐去了他写信询问李长安这一段。
夜深了,风从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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