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指夹着信纸悬在了烛火上。
橘红色的火苗瞬间就窜了上来,吞没了信纸,只留下几片浅灰色的碎片。
被风一吹,也消散干净了。
要是王忠嗣真的在意明哲保身,他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冒着得罪李林甫和安禄山的风险向朝廷上书告发安禄山要谋反。
对君王忠诚没错,错的不是将军,错的是那个是非不分的君王。
“还是想想怎么捞他一条小命吧”李长安按按额角,略微提高了声音。
“告诉沈初、李泌、李明锦,让他们明日午时来我府上一趟。”
好歹现在不是她一个人想办法了,自己手里也有几个能信得过的谋士了。
第二日,李长安将此事告知了三人,并且还说出了她的判断。
“三司会审,王忠嗣的四镇节度使位置一定是保不住了。”李明锦颦起了眉。
这一年多以来,李明锦恶补了朝堂事情,李长安对她开放了所有信息权限,上至李长安在准备谋反,下至哪个县的县令是李长安的人,李明锦都有权限了解,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对朝堂事情只知晓皮毛的小白了。
当她不再局限于内宅,她与生俱来的天赋顿时显现了出来,无论是后勤、商业,还是谋略决断,李明锦虽说依然稚嫩,却也可圈可点。
没有任何切实证据,圣人就下令三司会审如今大唐军方第一人,只能说明一件事,圣人气得失去了理智。
“李林甫出手,必然不仅涉及王忠嗣,李林甫的目的是李亨。”沈初开口了,他对历史更了解,也看的更全面。
闻言李明锦撇撇嘴道:“那就更麻烦了,李亨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他谁倒霉。”
李泌则想得更深一些,他是在场四人中唯一一个受过正统世家大族继承人教育的谋士。
“主君一定要掺合此事吗?”李泌紧紧颦眉。
“谋逆,四镇节度使,太子恕臣直言,此案必定会在朝堂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李泌更趋向于明哲保身。
他看向李长安道:“此事与主君无关,主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拿下一镇节度使的位子。”
王忠嗣身上有四个节度使位置,他一旦被罢免,朝廷就要再新任职四个新节度使,比起完全中立的王忠嗣,李泌还是更趋向于借此机会将一个与李长安更亲近些的将领推上节度使位置。
李泌这篇分析一出,就连沈初和李明锦也不说话了,二人毕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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