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火焰一旦燃烧起来,迅速就将李亨的理智吞噬殆尽。
李泌又给李亨吃了最后一计定心丸。
“泌已经化名参加了这次恩科,倘若李林甫此次当真不择一人,那文曲冲命宫之星象便是真,到时候殿下再乘胜追击。”
李亨心思一动,开始估量起其中的风险与收益来。
倘若李林甫当真被文曲星冲撞命宫,那便证明李林甫命不久矣,到时候就到了他报仇雪恨的时候。
倘若没有此事,那李泌去参加此次恩科,也和自己无关。
收益大于风险。
李亨面上的笑容顿时更真切了两分,托着李泌的肩膀道:“阿泌愿意匡扶本宫,本宫记着阿泌的情谊,待到本宫掌权,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这个太子画饼的本事比寿安公主也差太多了吧,李泌心中吐槽。
人家寿安公主知道上价值观,天下大义,黎民百姓,还会提供“我只相信你的本事”这种让他心甘情愿去“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价值,你堂堂大唐太子居然只会许诺“待到本宫掌权不会亏待你”。
信了你鬼话的韦坚和杜有邻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跟着李亨的风险太大,要不然等做完这票就辞官回洛阳吧,洛阳那么多正在修建的工程还离不开他呢。
不过表面上,李泌还是露出了一副感恩不尽的模样:“能辅佐殿下,是泌之幸。”
双方俨然一副主臣情深的模样。
右相府中,李林甫听着尚书省官员的禀告,忽然出声:“此次考试既然是要择录通一艺者,那考题便要再严苛一些。”
尚书省官员诚惶诚恐:“右相,这一份已经是国子监祭酒所出的考题了。"
“那就让国子监祭酒再出一份更难些的考题”李林甫不悦道。
尚书省官员张张嘴,想说这份考题已经足够难为举子了,可抬起头双眼对上李林甫那双冷冽的眸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行吧,右相说要再难那就再难吧。
属官走后,李林甫喃喃道:“老夫一段时间没动手,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杨钊呢?”李林甫侧头问。
杨宣齐恭敬道:“他自称这段时间为圣人做事太过忙碌,无暇来见右相。”
李林甫嗤笑一声:“本相倒是没曾想过他也敢觊觎相位。”
并不是只有李长安一人知道李林甫的身体情况,杨钊也在这段时间之中探听到了李林甫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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