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
“诸位,奸臣当道,圣听蒙蔽,我等理应死谏!”有人悲戚道。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之间化作流水消散,还明显有阴谋,哪个读书人能受得了呢?
只是李林甫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暴动,早早就调了金吾卫在此。
“退下!”金吾卫亮出来白晃晃的刀剑,呵斥着想要到右相府寻个说法的读书人。
面对着寒光凌冽的刀剑,纵然举子们再不愿意,也只能认命离开。
杜甫被夹杂在人流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朱红的贡院高墙。
他曾经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许多人都夸过他这首诗写得好。
写下这首诗的那年他才二十四岁,以为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在天下人之中脱颖而出。
最终却是“儒冠多误身”。
杜甫眼皮一眨,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又思及是在街上,却还要顾忌读书人的脸面,只能拼命眨了几下眼,把眼泪逼了回去。
“子美?”
听到李泌关切的声音,杜甫抬起头,匆匆道:“我还有事,就要先与十七郎辞别了…”
李泌看着杜甫佝偻的脊梁,抬起的手缓缓放了下去,叹了口气。
站在哭声四起的人群中,李泌环视一圈,所见之处人人都是双目通红,不少举子都抹着眼泪。
李泌攥紧了垂在衣袖下的拳头。
他不禁想,他今日能够如此淡定站在这,究竟是因为早就知晓这一切不过是李林甫的一场权势炫耀,知道寿安公主的谋划,知道太子和杨钊的后手,还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出仕还有其他路可走呢?
倘若他没有显赫的家族,没有名传天下的名声,只有一身无处施展的才学,是否他今日也会如这些举子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空白的榜痛哭呢?
李泌眨了眨眼,垂在衣袖下的双手攥起了拳头,直勾勾盯着那张空无一字的榜看了许久,随后才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他比这些举子要幸运。
起码他能报仇。
李泌直接回到了太子府,见到李亨,第一句话便是“此次恩科无一人中举,殿下可还记得泌先前之言?”。
李亨已经收到了消息,脸上笑容灿烂,拍手笑道:“好好好,看来李林甫果真害怕文曲星冲他的命宫,本宫这边去与杨钊商量对策,趁这个机会好好气一气李林甫!”
人就是这样。
一开始有人告诉他“你的敌人不干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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