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严庄则更加忙碌,安庆绪那个蠢货只是被他们推出去顶罪的替罪羊,明面上是安庆绪要杀父夺权,实际上却是他们要杀安禄山夺权,他们才是真忙的两个人。
夺权不是一拍头提着刀往前冲就能成的事情,安庆绪只需要背黑锅,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就太多了。
安禄山怕死,哪怕是已经入住了皇宫,可他身边依然有数百亲卫保护他,这些亲卫都是安禄山的义子,是安禄山从小养大的孤儿,对他忠心耿耿。史思明和严庄得先想办法把这些亲卫调开,给安庆绪接近安禄山的机会。
还要想办法让长安城混乱起来,要趁着混乱才能浑水摸鱼夺权,毕竟军中也不是人人都服气史思明。
严庄把武令询推上了京都尹的位置,武令殉和严庄交好,可以借着武令询的手把守军都换成史思明的亲信。
长安城中,表面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已经是一触即发。
正月的风依旧寒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一般,晨霜像厚重的白铅。营帐内,士卒忙碌穿梭着,检查弓箭、整理铠甲,面甲下是紧绷的肌肉和坚毅的面容。
经历过十几次战役的洛阳军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站在虎牢关城墙上被叛军吓得握箭的手都发抖的新兵了,鲜血和战火,将洛阳军磨砺成了一支百战精兵。
“公主有太宗皇帝之风。”王忠嗣来给李长安送行,他满脸严肃,拱手,“此战凶险,臣不比多言,只望公主一切小心、旗开得胜!”
李长安眨眨眼:“好哦。”
王忠嗣以为她走的是兵家四派中的兵形势,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就是霍去病和李世民这个路线,指挥专一,先发制人,兵贵神速,缺点就是总孤身犯险,危险性大。
可李长安自己知道她就不是兵形势。
在别人眼中,寿安公主亲领三千精兵,破潼关、入长安,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与安禄山决一死战,等同于霍去病深入大漠和匈奴王决一生死,危险系数五颗星。
在李长安眼中,潼关不用打,自己人,长安城守城门的人现在也是自己人,史思明帮她把安禄山周围的防守力量调开了,安禄山和史思明狗咬狗打成一团没心思提防外敌,这时候就该趁机里应外合把逆贼一网打尽。
她最擅长的战术也不是以少打多、兵贵神速,她最擅长的战术是给敌人上负面状态,增强己方。
敌人太强怎么办?那就给他们挂上“内忧外患”兄弟阋墙父辞子笑君死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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