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后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软得跟水似的。池铮走近问她怎么不弹了,随即将她的吉他接了过来。
“想听什么?”他低眸问。
孟盛楠一脸的惊叹号,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池铮笑了一下,平静地接受她的审视,然后抱着吉他慢慢拨了下琴弦。先是没什么节奏地胡乱一扫,随之轻轻弹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尾音挠人。
12 o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孟盛楠有点神经衰弱,经常在清晨四五点就醒过来了。那天傍晚飘了点毛毛雨,夜色灰蒙蒙的看不清窗外的灯火。
她当时靠在床头翻书看。
池铮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几缕缭乱的发丝轻轻地贴着脸颊,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还拿着书的一角。他笑着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抽开书想将她轻轻放平在床上,右手刚扶上她的腰,便把她闹醒了。
孟盛楠迷蒙地睁开眼睛,迟钝了一会儿才说:“你回来了。”
那低低的呢喃像挠痒似的,池铮笑了一下,顺势坐在床边,扯了扯西装领带,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空着的杯子。
他低声问她:“要不要喝水?
J盛楠打着哈欠摇了摇头。
“你自己开的门吗?”她这样问。
池铮听得好笑,隔着被子轻轻摸上她的肚子,笑问:“傻了你,我敲了好几下都没动静,难不成你做梦开的门?"
盛楠还迷糊着:“真没听见。”
池铮笑了笑说:“行了,躺下睡觉。”
“刚都睡着了,你这么一闹又不想睡了。”盛楠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几点了?”
J池铮抬腕看了眼:“十一点。”
“都这么晚了,外头还下着吗?
J“下着呢。”池铮说,“看样子今晚这雨停不下来。”
盛楠偏头看了眼窗户,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雨打玻璃的声音都没有。房间里暖黄的灯光打在墙上,好似那面墙都变得有些温柔了。
“又想什么呢?”池铮给她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
深夜一点一点地吞噬光亮,留给这座小城的只有街上那些孤独的行人和巷角通明的灯火。雨好像又下大了些,淅淅沥沥地砸在地上的水洼里。
盛楠再次醒来是清晨四点半。
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有些大,她睡得不踏实,便坐了起来。池铮还在睡着,睡衣的领子有些杂乱。盛楠垂眸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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