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时念念常年温吞柔软的神情不在,呼吸凌乱急促,眼眶红着瞪她。
“生气了啊,还、还、还给我。”程琦学着她说话。
周围人故作夸张的笑作一团,笑声尖利刺耳,闹哄哄的围在时念念周围,像烦人的苍蝇。
“这个时哲是你弟弟啊,好可怜噢,姐姐是个结巴,弟弟是自闭症啊,你说说你爸妈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程琦和周围人哄笑着,“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小孩?”
她一边说,两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报告单在风中晃荡。
时念念暗自攥紧拳头。
“报告单上写着什么呀,让我……”
话音戛然而止。
时念念猛地扑过去,像只终于被惹怒的小兽,揪着程琦的领子朝她身上扑过去。
她小时候许宁青经常会带她玩,可这种玩大概也就是许宁青看她可怜,就是把她带在身边,该打架就打架,也不顾及她会不会怕。
她起初是怕的,到后来就习惯了。
许宁青打架很厉害,一般也不会怎么受伤。
于是就他在一边打,她在另一边坐着看,有时候作业多还蹲在台阶前自己写作业。
她把报告单抢回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冲上去要打她。
除了平常欺负她的女生,这次还有好几个男生。
时念念知道自己被重新抓住就死定了,拿起报告单就跑。
没命的跑。
风声在耳边呼呼吹过。
她朝西跑,被夕阳刺的睁不开眼,刘海被吹拂向两边。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操/他妈的!快给老子抓回来!”
“死结巴找死!”
……
她在烧灼的余晖下,看到一个不那么真实的背影。
——“那你叫我一声江妄哥哥,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耳边的风吹来这句话。
以及当时说这句话时少年的轻慢和吊儿郎当。
江妄刚走出医院没多久,手腕就被一双手狠狠抓住,用力很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他皱眉,还没来的及发作,扭头就撞上一双眼睛。
眼底泛红,透着一点凶悍的脆弱,纤长的睫毛簌簌扇动。
“江……妄。”她开口。
就是一声哥哥而已,没那么难叫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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