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围着她转了几圈,似是有些手足无措,林宿音感受着他的动荡气息,思绪忍不住有些游离……
危月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想抱抱她……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颤声呜咽着询问。
“你是想要抱我吗?危月……”
刀鞘身形略微一颤,似是自己也被她恍然提醒,于是再度沉默许久后。
“抱歉……”
还是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为什么道歉呢,是因为就连一个拥抱和安慰,他都无法给到她。
还是因为他没办法许下承诺,保证自己不会走,亦或届时还会有意识?
林宿音低头擦干眼泪,只闷闷揽着刀鞘在怀里,而后缓缓倒在床上,身子蜷缩成一团。
这是一个对外有些抗拒,又异常戒备的姿势。
她小时候在福利院,被别的小朋友抢了糖果,就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用这个姿势安静躺着。
竟然把他当成糖果了吗?
危月心底浮起陌生的酸软,却也只能安静任由她抱着。
她好像已经长大了,又好像还和幼时差不多……
两人都没再出声,片刻后她陷入了久违的睡眠。
一觉醒来后,林宿音心中激烈的情绪也淡了许多,睡眠和美食对她而言,是最有效的自我调节方式。
不管再大的委屈和疲惫,只要大吃一顿睡上一觉,就感觉好像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林宿音安静的擦拭完武器,刀鞘似是有些习惯了她的触碰,二者都对昨日诸事闭口不提。
她洗漱好后拍了拍双颊,再铺上纸笔开始编撰身法。
没关系,危月说过离别尚早。
她也没必要沉湎于这些,哪有人提前贷款难过的。
心神稳定下来后,她将自己在屋中关了半个月,中间迷心蛊发作吃了一颗清心丹。
林宿音看了看瓷瓶,大概还能再撑个半年,够用了。
而后她将屋子和各类废稿整理好,捧着新出的身法去找风清竹。
善青这半个月都在随他修行,青年寿元漫长学识渊博,少年如海绵般飞快吸收他的所学和阅历。
林宿音到竹林的时候,发现一大一小围坐在石桌边,一个专心落笔,一个耐心纠正。
她没忍住摸了摸鼻子,总感觉二师伯都比自己这个师父更用心,她把徒弟领回来后,大多时间都是在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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