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从容半点不惧场，声音稚嫩却也从容淡定，讲到兴处还就地留墨。
桌案上的镇纸被他当成惊堂木，其余妖族们听的一知半解，或是偶尔走神。
少年便镇纸一拍，又换着角度切入点，耐心细致讲述好几遍。
林宿音是知道妖族特性的，他们对于教学态度是能免则免，学习起来比人族更加吃力。
善青却无丝毫急躁和厌烦，就像领着一群小朋友在牙牙学语。
她看完过后还有些怔愣，直到系统勾来面巾抵她眼下，林宿音才回神接过擦了擦眼尾。
她抱着自家系统声音激动：“呜呜呜徒弟真的进步好大，危月你看见了吗？他在一堆奇形怪状的妖族中间，看着又俊又夺目，简直像在闪闪发光啊！”
刀鞘声音淡漠却有些无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子涉猎颇多自有文章，为妖族启蒙也有天道功德。”
所以不是她的滤镜和错觉？善青真的坚定着他的选择，并且也是受天道认可的？
有徒如此，师复何求啊！
林宿音将面巾挂回原位，又抱着刀鞘继续磨蹭。
“我们危月也好贴心，这是什么暖宝宝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寿元已至千载，是个老宝宝了。
系统在心里默默想着，也习惯了她不时的蹭脸行为。
林宿音心中激动稍缓，立刻铺纸研墨提笔。
徒弟的讲学虽然初见雏形，但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妖族不比人族。
他虽将自己风格领悟延用，但这种程度依然不够，还要更加精简明了，以及贴合妖族认知。
而且内容有些散乱，没有中心和加强，周围妖族乍一看有几十个，按理说一段时间下来，也该摸清学生习性和优缺点了。
这点很重要，若他想将自身所学，更深入简便让他们领悟，因材施教必不可少。
目前妖族不多还能讲个笼统，善青所走的道，可是要渡世间妖族。
几十个学生都吃不透的话，更别说去妖族驻地传道，将来还要面对成千上万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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