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做人做事这么不留余地,不怕——”
话没说完,眼前闪过一道冷光。
果盘里的水果刀被抽出,扎穿苹果,深深钉入贺临面前的红木中。苹果一分四裂,越衬得刀刃的冷芒刺眼至极,映出贺临变了又变的脸色。
齐晟垂眸,目光冷厉似鹰眼,眸色阴恻恻地往下沉。
“她不需要讲规矩。”他手指擦了下锋利的刀刃,将钉在矮几上的水果刀拔-出来,随意地叉了一块水果,“除了我,没人配教她规矩。”
周围人噤若寒蝉。
贺临一度想翻脸,差点拍桌子跳起来,只是到底不敢撕破脸。
旁边的年轻人岿然不动,桃花眼微微一眯,笑了笑,也不劝。
其实他们这种家世地位,很少有指着对方鼻子骂的,更不可能亲自动手威胁别人,显得没风度。想整治一个人多的是手段,摆在明面上是最难看的一种,太跌份儿。
可惜有人听不得别人指摘自己的东西,明明几天前还说是:
拿来取乐的玩意儿。
只有赵东阳一个人受不了这氛围,打了个哈哈,想解围,不知所云地絮叨了几句,“我说,你们不渴吗?水果都切好了,吃水果吃水果。”
这哪里像是切水果?
齐晟更像要一刀一刀刮他的命。
“我一再退让,是希望齐贺两家能和气生财,齐总今天过了吧?”
贺临面上实在难看,冷笑了声,“我贺家经不起查,难道你齐家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您那位二叔在南城掺和了多少,我相信齐总比我更清楚。”
“你拿他来威胁我?”齐晟指腹压低了酒杯,摩-挲着杯口转了转。
“不是威胁,是奉劝。”贺临以为拿捏住了他的命门,心底暗喜,悠哉悠哉地拖长了声音,“说到底,何家荣对我来说就是一条狗,但您二叔,可是您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叔叔,齐总不至于送自己的亲叔叔吃牢饭吧?”
赵东阳眉心突突地跳,心里骂了一句这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就齐晟那个二叔,还想谈旧情呢。
齐家明争暗斗那么多年,真让齐晟逮到把柄,往监狱里送都便宜他二叔了,这些年吃了多少不正当利益都得吐出来,说不定还得脱层皮。
你跟没亲情的人谈亲情,就跟和刽子手讨论杀猪宰羊一样。
“做错事的人付出点该有的代价,我没什么意见。”齐晟微妙地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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