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沈姒意识朦胧,一直没有睁开眼。直到她听到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才揉了揉眼,未醒的声音懒倦又妩媚。
“你要走吗?”
“纽约有一个项目。”齐晟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系上了钻石袖扣。
沈姒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齐晟少见她这么黏人,鬼事神差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多说了一句,“等我回来,陪你过生日。”
沈姒轻笑,“好。”
她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儿。
话特别多,问题还很奇怪。
时间太赶,齐晟没看出什么异样,按了按眉心,念头就抛之脑后了。
-
两人持续几天都没见面。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周末凌晨,沈姒被大半夜的雷声惊醒。
浓重的夜色里,大雨瓢泼。檀宫依旧灯火通明,站在落地窗前,别墅区的风光一览无余,枫丹白露式建筑幽静如中古,泥灰的石膏浮雕、壁画和细木护壁都迷滢在雨幕里。
沈姒睡不着,在课题文件里敲了两行字,抱着电脑去了书房。
今天是她生日,礼物和祝福已经纷至沓来。她翻了翻手机,随手点开未读消息,基本都是祝福语。
可惜她没心情看。
外面乌云压顶,渐急的雨塌了天似的落下来,雷鸣轰沉。
她鬼事神差地点开“天气”。
近几日沪上和纽约的天气都不好,来往的航班也受影响,白天要停飞了。
齐晟应该赶不回来了。
现在凌晨两点,纽约在十一点左右,午餐时间,他应该不忙了。
他自己说要陪她过生日的。
就算赶不回来,为什么他从不给自己打电话?
灌了几杯酒后,沈姒忍不住想。
沈姒倚着书架编辑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从“你还能回来吗”到“你在做什么”到“项目进展顺利吗”再到“东西收到了,还行,所以你——”,反复修改了十几遍后,又尽数删除。
她在干什么啊?
沈姒按掉了屏幕,启了一瓶“沉船之歌”,看酒液如注倾入杯中。
她刚和齐晟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点怵他,但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儿,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有试探的心思,也是真无所顾忌。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酒越喝心里越燥,沈姒推开高脚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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