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她。
她曾反驳他,只有悬殊的地位和不对等的关系才会让人心生恐惧。
现在想想,几乎一语成谶。齐晟这人浸淫名利场多年,阴郁寡恩惯了,利欲皆不入眼,大约只是陪她玩了一出逢场作戏的游戏。©到底不甘心,到底意难平。
沈姒越想越不爽,将手包推到周子衿怀里,冷笑了声,“你等我会儿。”
“怎么了?”周子衿不解其意。
施普雷河岸的街道绿茵浓郁,一抬头能看到雄伟的佩加蒙博物馆,风格迥异的建筑艺术冲撞,浪漫而独特。这个时间段,街道上行人和车流都稀少。
周子衿茫然地看着沈姒踩着高跟鞋,从身后七八米的立柱后,揪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来。男人本来要跑,结果被沈姒眼疾手快地抓肩、扼腕,按在了地上。
“我操。”周子衿惊了,脏字没忍住从唇边滚出来,“演谍战大片呢?
刀沈姒一直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平时懒得理会,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是想找茬,这人赶巧撞枪口上了。
“别紧张啊,我就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沈姒轻笑,挪开踩在对方喉咙处的高跟鞋,眉眼愈发妖冶艳丽。
“那你还卸我胳膊?”对方冷汗都下来了,一半是惊的,一半是疼的。
“谁让你跑啊?”沈姒纤眉一挑。
你妈的。
谁看到被监控对象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不跑啊?怎么看都像找茬的啊。
对方在心底暗骂了几句,还是赔上一张笑脸,“沈小姐,您吩咐,您吩咐。”
车子往西城区驶去,一路的寂静,抬梁式古建筑雕龙画凤,彩绘画重檐,明黄剪边勾在琉璃瓦边缘。车子到了胡同口才停下,齐晟步行过去。
返沪之前老爷子就让他回家,他找借口推脱了两天,已经有点不像话了。
刚踏进四合院的门,老爷子的一个老部下正往外走,朝他颔首淡笑,“三公子,老爷子正在里面候着你呢。”
齐晟也是淡笑,快步走了过去。
古香古色的房间内,挂着几副山水真迹,青花瓷瓶里斜插着花枝,书柜上陈列着一水儿的价值连城的古玩藏品,还有几本有价无市的传世孤本。
齐老爷子正在打谱,捏了一枚棋子,淡然自若地负手立在棋盘前。
棋盘黑白厮杀,棋子在十九路棋路中千变万化,已显胜负之势,黑子形势大好,完全可以掐断白子最后一丝生息。但老爷子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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