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卖,快饿死了。”
“外卖?”周子衿娇生惯养,基本没碰过这玩意儿,“你明晚几点下班啊?我认识个朋友,空运了不少新鲜食材,我让人做给你吃。”
“明天约了一个朋友,晚上还有个峰会,”沈姒眉尖轻轻蹙了一下,“再说吧。”
周子衿看得出来她不情愿。
“参加峰会不比待在公司写案子强?好歹大佬云集,长长见识嘛。”周子衿是完全坐不住的性子,“再说咱们国家可是个人情社会,就算没什么特别收获,交个朋友也好。”
沈姒不以为然。
她当初跟在齐晟身边,接触过各种社交场合,对这些所谓的名流聚集地熟稔得很。这两年金融相关的峰会,说好听点是生意场上高谈阔论、结识人脉的,说难听点不过是另一个捧高踩低的名利场,无聊至极。
不过她关心的是另一遭,按了按眉心,“其实我怕遇到齐晟。”
“啊?”周子衿怔了下。
“你没看出来吗?我其实有点怵他。”沈姒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那我真没看出来,姐妹。活阎罗你都敢甩,还有你害怕的吗?”周子衿一言难尽地盯了沈姒几秒,“而且你不记得自己这些年的英勇事迹了吗?
J挂电话、拉黑、删除还不够,逮着机会还得先骂痛快了再说;
这些年她大部分身家是齐晟给的,分手后清点财产全部带走也就算了,毕竟齐晟也不见得会为了这点钱找她麻烦,但她还敢留字条挑衅;
猜到齐晟会去波士顿,过了安检故意不登机,遛了人家一天一夜,等齐晟等在机场了,自己再卡点跟美国的导师请假,就差没直接留一句“我就是故意耍你玩”了分手以前的事迹就不用提了,有胆量利用齐晟,还能手脚齐全的待在这儿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讲真,你天天踩着三哥雷区蹦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怕他好吗?而且每次你跟他生气,受到威胁的都是我,”周子衿回想完,只觉得自己很惨很委屈,“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反正都分手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沈姒压低了唇角的弧度,轻嘲,“照齐晟的强盗逻辑,他不喊停,没人有资格说两清。既然他日再见场面也好看不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能是跟齐晟待久了,短暂的宁静让她不踏实,按照他的脾气秉性:
没有既往不咎,只有睚眦必报。
平时触了他的霉头,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她从没觉得自个儿跟齐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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